寇冬于是诚实道：“有点儿假。”
“……”
血族亲王似乎愣
愣。
什
？
“位置搞反，”寇冬怜悯地看着他，都不忍心戳穿，“这种骑马，哪儿有让人家女孩子坐后头
……”
镜面上水似波纹晃荡两下，紧接着骤然泛起波澜——在波澜平息之后，寇冬看见
张熟悉脸，正骑在那匹小白马上，面容清隽，肩宽腿长。
那是叶言之。
他马背上还有另个人，同样是寇冬见过，正是将镜子交与他年轻女孩。她在后面亲密地拥住年轻血族腰，旋即将脸靠在他背上，如同对热恋中小情侣。两人头也未回，径直驾着马驶向庄园大门。
房中忽然陷入静默。
“他走，”伯爵淡淡陈述道，“
允诺他，他可独自出去。——他不会再回来。”
伯爵不容反驳地道，同时用力扯下他眼前黑布。寇冬终于看清面前切，他果然是浸泡在池清水之中，面前吸血鬼戴着遮挡住半面面具，面具后目光幽深，直直地射向他，“你想要证据？”
寇冬想想，这话好像有点儿眼熟。
对——在第三天幻境里，那要死天父也这和路西菲尔说过。
这要是正常人，这会儿指不定就答“是”。
但寇冬对于自己崽子极有信心，当即毫不犹豫地答道：“不用。”
然看不清他脸，却也能察觉到对方身上骤然降下来气压。
“你喜欢谁？”
伯爵声音压得愈发低，“那个下人？”
寇冬真是搞不明白这种贵族自信都是从哪儿来。
下人好歹还会烧水，他敢打赌这群娇生惯养贵族连水壶长什样都不知道。
就血族那力
他凝视着面前青年，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惊讶、悲伤之类情绪，“你忘，他也同样是个血族。”
“——你觉得怎样？”
寇冬想想，把喉头那点儿血咽下去，好让自己有力气多说两句话。
“要说实话吗？”
伯爵颔首。
他目光坚定。
“相信他，绝不会背叛！”
伯爵：“……”
伯爵阴沉瞬间都写在脸上，连绷紧下颌线都透露出不满。他并未再说，只从地下捡起来方才解开衣服时掉落在地面上镜子，手指缩紧，将镜面缓缓转向寇冬。
“那便自己来看吧，”他沉沉道，“你相信人。”
他回答：“是。”
伯爵轻声哼笑起来，手上力道加大，拧过他下巴。
“他背叛你，”他沉声道，“即使是这样，你也想着他？”
寇冬蹙起眉，气若游丝地反驳他：“谁……谁说他背叛！”
“——他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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