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信以为真,又给他上层浅色遮瑕,把唇色遮七七八八,只剩层略显病态浅粉,
这话说出来,猫崽子冷着表情终于化些,由着他抱着。叶片揉搓来揉搓去,还是悄摸摸从袖子里探出来,在两人脸边好奇地窥探着。
啧,啧啧,啧啧啧
房间里回荡着小小水声,听猫薄荷草叶子都蜷缩。
对个戏,对俩人嘴唇都红片,春光满面,好像被这春-色笼罩着,也要盛开。汪源提高嗓门,兴师问罪,”这妆怎画?都说左相是个清高人设,怎还给他化唇妆?——红成那样儿,跟刚亲过似,你咋不给他再涂俩高原红、额头点个红痣呢?这特是电影还是扭秧歌?”
化妆师委屈,“没”
汪导演把看热闹都赶走,“时间不多,别打岔!让他俩对对词”
又扭过头。
“那边儿屋里没人,你俩先去对对戏吧?好好找找感觉,司景这两天感觉不错,先给阚泽讲讲,啊,去吧去吧——”
俩演员像鸡崽子样被汪源赶进屋里。门关,彻底清静,阚泽把书卷放下,先伸开双臂,柔声道:“小花?”
小花个鬼。司景冷着脸,“怎没提前和说?”
入组演员已经来。
汪源眼瞧见司景出来,笑道:“快过来,陛下,来见见你左相。”
“左相——”
人影突兀地闯进眼底。男人已经换好衣服,素纱衣,青玉簪,手执书卷,宽大袖子里露出骨节分明而颀长手指,当真有欲羽化而登仙翩翩风度。他抬起眼,目光飘飘落于空中,也和司景撞个正着,随即书卷掩,“陛下。”
“”
哪儿给他化唇妆?
汪源压根儿不听。
“抓紧时间抓紧时间,该擦都擦掉,快快快,准备拍!”
阚泽坐在化妆椅上,似是不经意地解释,“刚才嘴上沾东西,可能擦时候有些用力。抱歉。”
“没事没事!”
天生副俊模样,冷着脸也不可怕。起码阚泽便点也不害怕,反而长腿迈,愈发凑近几步。他把司景拉近些,无人处便不再遮掩,声音很轻,“好想你。”
司景还在原地站着,“哪儿想?”
敢说是你那花想,、就把它掐!
“——都想。”
阚泽说:“每片叶子、每条根都想。”
司景瞧着他,这会儿思绪倒像是断线风筝,扯也扯不回来,“你”
“嗯?”
阚泽仍旧含笑望着。
司景晕晕乎乎,活像是踩进云里,深脚浅脚朝他走近。几个工作人员知道他俩关系好,打趣:“怎是这表情?”
“还没说平身呢,怎可就君臣相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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