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高她下巴,将手腕伤口对准嘴唇,让血液流进她口中。
只不过她灵魂虽然消灭,但身体还活着。
自从硝子来到实轴之后,每天生活让她得到身为人类经验。这些经验方面在脑细胞累积,方面也回馈给身为机械「全[allinone]」。因此当硝子稳定存在于实轴时,她已同时拥有身为机械数位性与身为人类类比性。
也因为如此,当硝子像现在这样失去累积在身体里记忆与经验,对和硝子来说都是个大麻烦。按照现在情况,就算硝子醒来,她也只会变得和样——过去记忆对她来说只是单纯纪录。唯不同是至少还拥有身为人类感情,而她却没有。
也就是说她将失去原本萌生感情,变回六年前那个机械。
「硝子……来取回资料吧。」
来美工刀。
放松手臂力量——用刀刃在手腕上用力划。
伤口不深,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有流血就行。
只是……这些血还不够。把手指伸向伤口,用力把伤口掰开,让伤口血液潺潺流出。
「上野恭……看清楚。」
对于这点,早已准备好应变措施。
为应付她身体遭到损坏状况,能够从平时就将她培育感情——也就是成长过程即时记录下来装置。
这个装置就是与她共同生活固定剂——身体。
将部分来自硝子本体不定量子融入体内。
抓住硝子脸颊,让她张开嘴巴,把手指伸进去压住舌头以保持喉咙畅通。
在硝子身旁蹲下,对着不断挣扎上野说明:
「你虚轴『悲情玩具[ragdoll]』可以把人身体变成球状关节人偶,硝子身体也确因为这样死亡。但是……硝子本体,应该说身为虚轴硝子并非这个身体,而是藏在这个身体内面空间,全[allinone]型万能被动武器建构装置。这个本体——只是在内面空间以细胞为单位,控制硝子身体。说得明白点,不管你对这个身体做什,对硝子本体都没有任何影响。」
话里多少带有谎言。
确,无论硝子身为人类身体遭到多严重物理损伤,「全[allinone]」本体都不会受到影响。这个少女身体曾经是「全[allinone]」所在虚轴最后存活人类,这个女孩精神早已死亡,身为机械本体只是继续维持这个身体生命活动,把这个身体当成自己容器。
说穿,她作用就只是让本体能够联系处于实轴这个世界还有,是种具有类比式沟通功能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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