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照镜子,只看见眼皮与脸颊之间有两道像是猫抓出来伤口。虽然流不少血,但是伤口不深,现在也几乎不痛。因为压着绷带纤细手指触感很舒服,大田敦就这闭着眼睛,任由她摆布。
「这样就好。」
随着句冷静话,手指离开他脸。真是可惜——大田边这想,边睁开眼睛。
「阿敦真是不小心。」
帮大田处理伤口少女边说边露出微笑,他也只能苦笑以对。
这也让浩辅怒火中烧。
「烦不烦啊!这样怎专心!」
所有声音瞬间停止,过个几分钟妈妈就会进来。跟平常样说道:「浩辅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妨碍你念书。」
切切……都是这惹人生气。
为什会碰上这种事。为什像这优秀、前景看好、未来光明人——
她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对她来说,自己比垃圾还不如吧?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混帐……!」
浩辅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把难以报复在大田身上愤慨,全部转嫁到还有希望报复里绪身上。他只是在昏暗房间里,回想里绪当时眼神,让心中焦躁、憎恨与愤怒越演越烈。里绪在浩辅理想未来世界里造成裂痕,所以这些负面情绪才会全数指向里绪。
「……你这个垃圾!又干什好事!?」
「没办法。看到只可爱小猫,就把它抱起来,谁知道它会突然抓人。」
在宽广客厅里面,和大田起坐在沙发上人,是小他岁,住在隔壁青梅竹马。她过来大田家吃晚餐时候刚好看到他在清洗伤口,接下来就变成现在这样。
两人父母都是工作到很晚才会回家,所以他们从以前就像这样跑到对方家里。这个习惯直持续到现在——大田原本想在她过来之前包扎伤口,不过这个计划是以失败告终。
「那也该去准备晚餐。」
于是他心想,好久没揍妹妹,干脆到客厅帮妈妈打她好。
而且他也付诸行动,但是心里还是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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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痛吗?」
「不会……已经不会。」
「……呀啊!」
薄薄墙壁另头,传来妈妈不甚清晰怒骂,以及丢东西声音和少女尖叫。
还是老样子。妹妹不知道又出什无聊纰漏,惹得妈妈生气。
「为什你不管做什都是这笨手笨脚!」
接着是打人声音,和不停说着对不起,拼命道歉哭声。平常他根本不会当成回事,只是爸爸从昨天就住在工厂没回来,没有人会劝架。因此不用想也知道,这阵无聊至极,垃圾殴打垃圾声音会比平常拖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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