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松
口气，倒在被褥间，笑着问：“庆幸什
？”
——该庆幸什呢？
人世苍茫，能成为他心魔
事物却非常少。
他只有手中握着剑，还有心里装着傅寒洲。
应龙城想片刻，却说：“庆幸你没有生气。”
他毕竟舍不得，根头发丝也没舍得，在那个刹那间，便醒觉过来。
可是，要怎跟傅寒洲解释这切呢？
应龙城：“……”
傅寒洲：“？”
自从应龙城说到“想起很多事”之后，他已经沉默很久。
这个行者就已以剑入道，天人合，从此忘情而至上，不为世间万物纷扰。
可是没有“如果”。
因为只听见风里鹰说出“傅寒洲”那三个字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七星塔下还有个人在等着、望着、念着自己。
虽然走到山巅，但他恐怕还得走回去。
这雪山再大，也经不住傅寒洲这个折腾法，终于还是噗噗噗噗地开满花，全军覆没。
他到蒯下书院，那里像有汪四季如春温泉水。
因为太过温暖，他雪山角上，噗噗开很多莫名其妙花。
他从没预料过这样故事。
后来傅寒洲趁着过年，搬来条灯市，列在两旁，形成雪山上第条道路。
道路末尾，是傅寒洲在灯火阑珊处笑容。
傅寒洲挑眉：“如果
生气呢？”
应龙城道：“其实不会哄人，刚才
傅寒洲忍不住说：“以为你是想跟解释，但你好像真是在‘想’？？”
终于，应龙城道：“对于天问十三篇，无功而返，是走火入魔才挥出那剑，并非针对于你。剑出后，斩断是心魔。”
傅寒洲听懂，回想起当时应龙城状况，确实有怒有哀，与他平日性情殊为不同……而且他嘴角有血，或许是走火入魔迹象之。
傅寒洲道：“你这个心魔，不严重吧？”
应龙城说：“既然已经斩断，自然没有妨碍。比起大多数人，也许还该感到庆幸。”
无上剑道，至此灰飞烟灭。
他毕生之功，夕而没。
在他记忆缭乱纷杂之间。
那名雪山上行客就像是剑道最后执念，举起天问，向傅寒洲要挥出复仇那剑——
这剑只差分毫，与傅寒洲擦肩而过。
签文里写道：【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他虽然心性坚韧，但也不是这个坚韧法。
他已经努力过，在那座静室里面。
忘忧蛊解开，恢复所有与剑有关记忆之时，仿佛又回到那场无边大雪中，做个寂然行者，向渺渺大道问路。
如果没有烈火，没有灯市，没有掌心里那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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