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蒂刻意这回答,正树显得有些慌张。他脸上微微红转向前方,似乎心情不佳地陷入沉默。哎呀,本来听说他是个花花公子,没想到意外地害羞,葛蒂在心中笑道。为打发时间,她拨弄着音响,正树夹杂在广播之间悄悄开口:
「……妳很美。承认这点,看到妳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时候,自制力差点崩溃。可是——实在出不手。」
正树好像在苦笑。
「先前也说过,因为……很尊敬也很感谢妳,贝雅特丽齐-亚历基耶理。老实说,妳让深感惶恐。别说些言不由衷话捉弄——另外,还是掌握不到Adastra气息吗?」
「该说是……有不少头绪吗?」
oracle」不同,虽然是透过灵光闪而诞生,却不是奇迹产物。只要有时间,就能重新制造出同等或更优秀成品。因为有这层理由,正树他们才做得出破坏决定吧。不过这样来——葛蒂也就失去接触「回归起源」计划机会。
现在正是最大机会。
葛蒂接受正树请托理由,并非想要他让渡数项研究报酬,而是捕获Adastra可能性——他们当然也是对某种程度风险有所觉悟才连络她,葛蒂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过,那当然是指有可能状况而论。
如果非得破坏不可,她不会犹豫。相隔许久之后——葛蒂心想。相隔数年之后再次操纵比亚特利斯进行破坏,或许也是种乐趣。光是能接触到Adastra已是种收获,破坏Adastra应该也能对「回归起源」计划造成表面上损害——
葛蒂和正树依循比亚特利斯网络努力追踪Adastra,正逐渐缩小范围逼近它。
Adastra既然是完全比亚特利斯生命体,只要存在就必然与周遭比亚特利斯发生某种程度共鸣。其存在本身就是讯号。本月月初,Adastra自出现强烈觉醒时,全世界比亚特利斯感应能力高人大概都有所反应。
不过,Adastra果然消除与自己共鸣过比亚特利斯记忆,巧妙地藏起气息同时移动。因此德国无人能追踪上,凭着葛蒂能力,才追溯得到点蛛丝马迹。
「—
「——妳表情很可怕喔。」
听见正树声音,葛蒂回过神。
她长发随风飘扬,开着敞篷车她瞄副驾驶座眼,看到正树面带微笑。他望着葛蒂眼睛发问,彷佛想刺探她直薏。
「妳在想什?」
「……们昨晚明明因为订错房间在同间过夜,你为什没对出手?别看这样,其实还对自己青春和美貌很有自信……啊啊,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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