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手真好看。”苏洄注视着他分明骨节，还有分布在薄皮肤之下
层青筋，就像是云层之下山脉。
“你也好看。”宁宵忍不住捏
他指尖，很像是在评价小猫爪子颜色，“粉。”
苏洄回头，假装生气地瞪他眼，又扭回来，把手摊开和他并排，“
们两个手也很配，是吧？”
宁宵轻笑声。
“应该戴对戒指。”苏洄时兴起，头向后仰，问他，“你知道吗？冰岛有个地方叫斯维纳山冰川，那里有大片大片蓝色冰川，特别美。”
他吻着苏洄嘴唇，腾出只手抱他。
酒精与病症交织，共同起作用，苏洄眼前仿佛出现幻觉，他感觉自己化身成滩沙砾，在四溢日光下被照得滚烫、枯竭。暮色降临，在神秘引力下，潮汐涌来，遍又遍将他浸湿。温热水流淌进沙砾渺小缝隙，干涸被浸润，潮湿后又抽离，潮涨潮退，终将回到广阔海域。
入侵海浪拍打着岸，得到他回声。
恋人名字被重复很多遍，苏洄觉得自己可以直这样念下去，不希求回应。
[宁宵]
“很漂亮。”他近乎虔诚地说。
苏洄眼眶酸涩，几乎要流下眼泪。
他毫无准备地展露最脆弱自己，但却觉得早该如此。
他使些力气，翻转过来，自己转到上面，坐好。
尽管轻躁狂会加重他各方面冲动和念头，是病理性，可苏洄很清楚地知道，他愿意是因为他爱宁宵，这是他唯不被任何错误病症所操控部分。
说着，苏洄半转过来，溅出些水花，他忽然觉得鼻尖有些痒，在宁宵下巴蹭蹭，接着说：“你看过《星际穿越》吗？”
苏洄忽然意识到，或许他名字真是某种咒语，只不过被施咒人是自己。
他真宁可只要这个夜晚。
本来都拆开第二个包装，但宁宵还是收住，抱起他去浴室。
昏沉间，苏洄说过想泡澡，他就带着他起。两个人埋在满是泡泡水里，苏洄靠在宁宵胸口，很柔软。
他有些累，但又兴奋得睡不着，精力旺盛，于是用食指和中指模拟小人走路，在宁宵搭在浴缸边缘手臂上步步“走”着，最后抓住他手，拿起来。
但他也做之后会为此后悔小小决定。
“只有这个。”苏洄从口袋里找到小盒凡士林，因为他最近嘴唇很干燥，于是随身带个。
他脸上浸透着笨拙又天真红晕，连指尖与膝盖都透着粉，足尖紧张地攥紧，仿佛到现在才为此感到羞愧。
但宁宵耐心和意志力还是到此为止。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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