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耳鹎尖锐叫声划破清晨空气。抬起头,
细缝透入淡淡光线,像月光般朦胧地照亮四周。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是早上还是中午。被冰水麻痹双脚此刻有如燃烧般阵阵疼痛,千果送白袜子已经变成血迹干掉红黑色。
走着走着,发现周围墙壁慢慢地出现变化。有凿痕岩壁开始掺入以砖块固定墙壁,接着出现水泥人工坡面。脚步声声响也产生变化,生锈铁栏杆出现,并且延续到水泥阶梯。
爬上细窄隧道中阶梯。阶梯直线延伸好阵子,有时会遇到宽敞平台,但立刻又直线延伸。隧道天花板上贴附着纠缠在起细管。有时会坐在平台地方休息,茫然眺望天花板上像是乱七八糟花纹细管,等到脚疼痛减缓,又开始继续走路。无法思考,不想思考。只是毫无杂念地继续爬阶梯。不久之后,冰冷风中开始掺杂着某种异质臭味。这是常闻到、很熟悉气味,可是却迟迟想不起来是什。当总算想到这是汽车排气味道,就看到上方出现小小门。
转动圆形铁制把手,打开小小铁门,眼前出现是往来汽车。从墙壁探出上半身,战战兢兢地环顾四周。在昏暗橘色灯光照射下,看出这里是汽车用隧道内。旁边墙上装有绿色方向指示灯、以及写着SOS紧急用电话。在大约两百公尺前方,隧道出口绽放白色光芒。把手贴在墙上,快步走在应该是检查人员用狭窄走道上。每当有汽车驶过,驾驶就会以惊讶表情看。看到在明明应该没人隧道中行走,有人目瞪口呆,有人诧异地眯起眼睛,有人投以责难视线,也有人立刻拿起手机拍照。当接近出口亮光,习惯黑暗双眼就开始感到刺痛,但毫不在乎,加快行走速度。双脚疼痛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隧道出口连接工作人员用灰色铁梯。奔上铁梯,当脚底从铁板踏上草地时,朝阳射入眼中,让眼中泛起泪水。眺望眼前景象,看到在铁栅栏前方,远处地平线上矗立着无数四方形高楼大厦,朝阳似乎刚从这些大楼缝隙升起。
「这里是……」
边凝视边喃喃自语。
底下是积深绿色水巨大壕沟。壕沟堤防是城墙般巨大石墙,上方有片茂密广大森林。有几座白墙黑瓦、低矮城堡状建筑,分散地埋没在绿色森林里。在迎接朝阳现代化建筑环绕当中,只有这里是彷佛被时间遗忘古老森林。即使是没有来过东京,也知道这个地点。
「皇居──」
终于理解先前自己是在什场所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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