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活着,悲伤就会逐渐堆积。
按下电灯开关,环视被荧光灯照亮自己房间,远野贵树思考着,对啊。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堆积尘埃般,不知什时候,房间里已经充满这样感情。
比如说,浴室里孤孤单单牙刷。比如说,曾经为某个人晾干白衬衫。比如说,手机通话记录。
和往常样,乘坐末班车回到家里,扯下领带将衣服挂在衣架上之后,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但如果要这样说话,水野其实更加痛苦,在从冰箱取出罐装啤酒时候他这样想道。因为比起他住在水野位于西国分寺家中,水野来这里次数要少很多。他觉得自己对她非常抱歉,他本不想这样。流入胃中冰啤酒,使已经在室外冻得够呛他更是感到份寒意。
望。
窗外是收割完稻子后空空荡荡田原,她开始想象眼前这片风景被厚厚大雪覆盖起来样子。时间是半夜。从远处只能零星看到几处灯光。如果那样话,窗框上定会结着霜吧。
那风景还是让人心寒,她想。带着饥饿和让别人等待罪恶感,在不得不停止前行电车里,那人眼中风景又会是什样呢。
……可能。
可能,当时他会祈祷回家去吧。因为他是个那温柔男孩。但不管让等他几个小时都无所谓,因为想见他想得不能自已,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是不是有可能来不。如果那天,自己能去安慰那个被关在电车里他话。她有这种强烈想法。如果当时能办到话。
最后工作日,他还是和往常样穿着同样外套前往公司,坐在已经坐五年桌前,打开电脑电源,
没关系,你恋人会直等你。
那个女孩知道,你定会去见她他,所以放松点,想象下你与恋人起度过快乐时间吧,虽然你和她以后再也无法见面,但还是请你将那段奇迹般时间,认真地,好好收藏进你内心深处。
想到这里,她忽然笑起来——在想些什呢,从昨天开始就直在想那男孩事情。
她想,或许是因为昨天找到那封信吧。结婚前日满脑子想都是其他男人,这有点不忠吧。但即将成为自己丈夫那个人定不会在意这些,她想。由于他要从高崎转职去东京,所以两人借此机会决定结婚。要是说有什可抱怨话,那种小事三天都说不完。但非常爱他。他应该也样爱吧。对于那个男孩回忆,也是自身重要部分。就像吃下东西会化作血肉样,这已经是心中无法割舍部分。
希望贵树切都好。眺望着窗外流淌景色,明里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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