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崔栖潮目中有点茫然，林淼无语地道：“就是膳房！”
崔栖潮这才
然，哦，食堂。
其他少年都暗暗松口气，只有刚入门
新人或是低等弟子会用到食堂，辟谷后修真者就不用饮食。去那里，是最没前途，没机会和高等
些弟子、尊长接触，还成天被烟火气缠绕，怎
可能有仙缘。现在崔栖潮占个名额，他们就安全许多。
当崔栖潮没威胁，其他人再看他，反而没之前那疏离，在林淼分配完后，甚至有人来和崔栖潮打招呼，让他节哀。
就连林淼，也不由自主遥遥多看崔栖潮几眼，却没在他脸上找到任何失落神情。
从知晓，如果太过不知礼仪，也选不上杂役。虽说是杂役，这里有些人在凡人中说不定家境还相当不错，少说也是殷实。
其他人运笔如飞，崔栖潮看着试卷发怔，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过交白卷经历，甚至是满分多少考多少。心里苦笑，难怪林琳说起点低，他平生头次尝到文盲滋味。
好歹字认识，文法虽然不通，许多名词也不认识，崔栖潮半蒙半猜题意，又用白话作答，可想而知是牛头不对马嘴。
崔栖潮是最后交卷，林淼也就是那位林仙长头个就看他卷，险些气笑，上头空白颇多，答出来又没头没脑，概是大白话，“
问如何揆影，你大谈如何通过竿影长测楼长。说分预校雠，你给说记忆法……真是胡言乱语，这个崔栖潮是谁？站起来。”
所有人都张望身周，想知道谁是崔栖潮，明明都是路来，可似乎谁也不认识这号人物。
“谢谢。”崔栖潮倒觉得还行，他还开过食堂，这也算老本行之。
……
……
崔栖潮带着自己包袱到珉糜珠饀楼，虽然名字有些拗口，但这里其实挺有人间烟火气，毕竟这里二十几个杂役都是凡人。
杂役招收时间间隔得比新弟子短得多，
崔栖潮慢慢站起来，镇定地道歉：“才疏学浅，仙长见谅。”
居然是他。少年们暗暗惊讶，来路时大家都注意到这人，他样貌出众，举止又从容，仿佛是被人邀请去羽陵宗做客，像是出身极好，已被些人当做竞争对象。所以大家要不敢、要不乐意去和他搭话，谁也没想到“崔栖潮”就是这人。
谁知道，他居然连试题都看不懂。
林淼本来觉得好笑，看到崔栖潮大方认错样子，反而觉得可惜。这个孩子从容不迫，以他年纪极为难得，可惜灵气不够学识也不够，也不知怎耽误。
“……唉，”林淼淡淡道，“既然所学不多，那便去珉糜珠饀楼（minmizhuta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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