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也没有办法，”赤脚医生说，“
只有这个。”
夏明若头上流下冷汗，这才是脚踏实地
庸医啊！
楚海洋环顾四周，土坯墙上贴着医用宣传画，旁边挂
件蓑衣，只斗笠，拐杖靠在角落里；屋里家具不多，书却摞摞，小矮凳上有只很旧收音机，几百封信被随意地堆在桌角，信封上用工工整整楷体写着：“云南省云县，红星公社，程静钧收”。
医生指着书解释：“‘w.g’时县里中学烧书，抢
些回来。”他把收音机抱在怀里，微微笑说：“父亲遗物。”
夏明若终于问出口：“你为什
不回去？”
豹子脸上涕泪横流，连话都不太会说，就个劲儿号叫说：“背！背！”赤脚医生赶忙掀开他衣服，往背上看，楚海洋和夏明若倒吸口凉气：背上竟长满白毛。
医生倒异常冷静，转身让人把豹子抬进屋，趴在竹床上，又拿些白色药膏给他点点涂上，最后拍拍手说：“好，明天就不痒。”
豹子哭说：“不是痒啊！是……是……”
“不痒岂不是更好？”医生说，“你睡睡，不睡病肯定不好。”
豹子吸鼻子：“睡就好？”
同志，您贵姓？”
“程，”赤脚医生柔声回答，“叫小程就好。”
“程医生……”夏明若刚想开口，赤脚医生却抬起头来：“好！过几天愈合时会痒，不要用手去抓，否则就长不好。”
“哦，”夏明若对楚海洋炫耀，“是个紫人！”
楚海洋向赤脚医生道谢，却总听到个不和谐声音，扭头看，小陈肚子在叫唤。
1976、1977年，知青已经开始陆续回城。到1978年，又出台全国知青回城统筹就业政策。
如今1979年都过去半，莫非这个赤脚医生还没有收到回城通知？
“因为不是知青，”医生笑，“是逃出来。”
他突然站起来，对着大门外高声招呼
医生点头：“觉醒来保证好。”
豹子含泪闭上眼，医生把跟进来众人赶出屋子，然后对夏明若他们笑：“吃饭吧。”
饭桌上夏明若问他：“你给豹子用什药？”
“肤轻松药膏。”医生喝口汤。
“能治好吗？”
“留下来吃饭吧。”赤脚医生说。
楚海洋正要客气，医生摆摆手：“没有关系，个人弄些粗茶淡饭，不嫌弃就起吃好。”
楚海洋有些为难，毕竟马锅头还等着呢，但小陈却已经坐桌子边上去，夏明若也不太想动，脸祈求地望着他。
楚海洋只好答应，却看到群人抬着豹子大呼小叫冲进来。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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