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弃掉又
页写着“天行有常”
纸张，想来自己对道法感悟尚有不足，决定不书写此页。
他写第式“空谷忘返”。
他望窗外雪色。
点孤灯如豆，映遥遥远山，茫茫雪谷。
前生，他记忆就起自这座大雪纷飞山谷，日复日，年复年。夜里，白天，他命仿佛与它融为体。
林疏拿出那枚羽毛，握在手中。
空旷大殿，无边无际孤冷之中，羽毛兀自散发着融融暖意红光，仿佛要从手掌流入，暖遍他全身。
他听见自己低声道：“是你
？”
声音触到冰冷石壁，层层回声，最后消散在窗外北风中。
没有人回答。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还是不行。
绝世秘籍牵扯气机，而他现在并无感觉，纸上落笔，仿佛只是最庸常词句。
到月至中天时，他仍然毫无进展。
北风开始呼啸，他望着窗外飞雪，时间竟惘然
。
依然毫无进展。
桃源君，似乎只活在萧韶记忆里，是个虚无缥缈，想象中人物，从来没有在世上行走过。
询问剑阁长老，他们也只说无有桃源君此人，而《长相思》更是虚无缥缈，千年来，大家都只知道，《长相思》在个世上最安全地方。
最后，林疏回到剑阁。
剑阁终年不歇雪，依然像他离开时那样飘飞着。
雪中，他总是忘记回房，闭上眼，默念心法，浑然而忘返。
他便写。
《长相思》原本中形容，
林疏不敢期许，只怕自己失望，他宁愿只当这是枚寻常羽毛，住着只寻常幼崽。
他将羽毛放在案前，再度提笔，只觉得很灰心。他想自己困囿于相思，已经脱离《长相思》中无情道本意，恐怕即使将全本字不差地默写下来，都不能重现那本能引动天地气机绝世秘籍。
但……记载无情道功法，又为何要叫《长相思》呢？
长相思，又是对谁相思呢？
他无从得知。
夜深之时，前尘往事，总会浮上心头。
他时间又想起月华仙君那句“这羽毛果真只是凭空出现？”
还有那句“似与凤凰涅槃有关”。
那天，萧韶殒身雷劫中，空中飘落羽，被他接住。
但那天，除无愧，萧韶身上并没有带什东西——他东西全都给林疏。
雪山之巅大殿，点着长明灯火，他铺开张纸。
记忆中那些词句，因为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追寻。他在冥冥之中回想当年学剑之时，笔划在纸面写下。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非悟此道，不能解太上之忘情也。”
不行。
他换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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