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嗯？”
血海里
哭声，不知何时已经消退
，他现在听不到。
萧韶指尖在他脸上缓缓游走，边描摹着轮廓，边道：“
魂魄里。”
林疏被他描得有些发痒，往旁边侧侧头，却不知怎
招到萧韶。
萧韶强制把他脸扳回来，要他看自己眼睛，然后道：“靠近你时候，会好
些。”
毕竟他现在被这个不知还是不是人妖孽先是按住手腕，继而又被迫抬起脸来，与他对视。
萧韶脸，无论看过多少次，审美都要被刷洗番，更遑论此刻气氛阴森诡异，别有番风味。
林疏：“萧韶？”
他便看见萧韶微微迷惘神色，似乎回想什，半晌才答：“是。”
声音质地仿佛烈酒，烈酒里拌冰块，清冷冷质地。
他仿佛个观看凤凰涅槃人，迫切地想知道这场涅槃有没有成功，产生只凤凰还是只烤鸡。
于是他揉揉眼睛。
还没揉两下，手腕就被按住。
林疏抬头，对上萧韶眼睛。
被血色刺激过度视觉缓缓恢复正常。
没怎用力，但最后，嗓子还是有些哑。
血雾在减少，他清晰地看见这趋势。
天上星辰上，那凶煞无比血红光芒，也在渐渐减弱。
而消失血色，全部汇入凌凤箫身上。
林疏眼前世界清楚些。
边说，便要继续碰他脸，指尖按按他嘴唇，然后面无表情地低头亲下。
这人有点变态，恐怕已经丧失人性，林疏意识到。
他怕萧韶神智出现问题，问：“你还记得？”
“记得。”萧韶淡淡道：“宝宝……喊，才回来
答罢，他半阖眼，微蹙眉，又似乎是忍痛模样。
林疏进行关怀：“还疼？”
萧韶摇摇头。
林疏看他神色中隐约透出来偏执与淡漠，与往日不同，并不能放心：“你……还好？”
萧韶道：“很多人在哭。”
他看见双墨黑色眼瞳。
形状还是那个好看形状，只是暗沉无光，无端端有些漠然意味。
他便看见此时萧韶，身华美黑袍，衣服暗纹中有深浓血色流淌，腰间把无愧刀，仍是煞气产生那个模样。
身后红莲业火，血海无涯，映着他眼角未褪血迹。
这刻，若有人告诉林疏，他并非身处人间，而是修罗地狱，或阴间黄泉，林疏也是信。
他现在不是抱着丹朱姑娘细腰那个姿态。
是被什不明生物抱着。
不明生物似乎长张萧韶脸。
林疏冷漠地伸手戳戳，是人皮肤，温度也有点回升。
眼前世界又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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