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萧韶也望向窗外，眼神中有些许迷惘神色。
林疏想，这恐怕是
个难关。
若不找出破绽，恐怕要永无止境地在这里待下去。
他看见萧韶笑
下。
林疏：“嗯？”
萧韶继续道：“而桃花源中人，原本就天性淳朴，又避世而居，并没有多少与忧惧相关
情绪，故而……被大巫剥离之物较少，神智偏向正常。而滇地民生多苦，被大巫剥离之物……便多，故而神智不清。”
很合理个解释。
林疏望向窗外这个山清水秀村庄。
村庄还是那个村庄，大娘还是那个大娘，她魂魄还在……还是原来个，只是，有什
东西，被永久地抹去。
而大巫将人心中负面之物尽皆抹去……他们就会永远、永远活在这样安乐祥和氛围当中，极乐之国也就这样无限地运转下去。永远和平，永远宁静。
这等稀奇之事。”
林疏就听见萧韶又诡异地转变话题，带到不相关事情上去。
鱼汤喝完，话也谈完，他们便被大娘塞进卧室，说远道而来，赶快休息下。
等房间中就剩他们两个人，萧韶道：“大娘神智比城中人清楚许多。”
林疏：“嗯。”
“无事……”萧韶道：“三年前，
曾想，永久与你在桃花源居留，便是平生心愿。今日得大巫所赐，也算却桩心事。”
林疏说：“那……留下？”
他是个没有感情剑修，没什原则，对外面世界也无甚留恋牵挂，假如萧韶突然改变主意想留下，那也无不可，反正对他来说，怎样过都是辈子。
他继续道：“那……不找漏洞？”
“找。”萧韶勾唇笑笑，这人生得好看无比，眼角有点微微上挑，这笑，好看之
毕竟，没有人知道“苦”为何物。
这是个自洽世界，理论上来说，是确实可以存在。
若无外力，大巫这个世界永远不会被破坏。
那，他们也就找不到这里漏洞。
找不到漏洞，就无法出去。
他们与城中人说话，那里人往往语焉不详，说两句话就开始机械重复，可大娘却能与他们完整对话。
萧韶轻轻吐口气，道：“知道大巫怎样创出极乐之国。”
林疏用眼神表示自己愿闻其详。
“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极乐之国中人，只知喜乐，不知其他。是因大巫抹去与哀惧有关之记忆……或魂魄中与其相关之物，故而人人皆和善喜乐，忘记切与忧惧相关之物。故而大娘明明记得你爱喝鱼汤，记得你所睡房间，亦记得你离开三年之久，却不知何为地动，何为滑胎。”
林疏觉得萧韶说得有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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