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心中忽然
动。
十五年前……闵州叛乱，王朝派兵镇压，将满城人口，尽数屠灭。
这……不就是闵州鬼城
由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李鸭毛家和小傻子才会在鬼村中被困许多年。
而那屠城之事，竟然是上陵简所做？
只听上陵简道：“闵州叛乱，叛军非虎狼之师，故而虽然紧急，却并不严峻。当时只需徐徐图之，消耗叛军兵力，便可逐渐拿下叛军，甚至直接劝降。”
“剑阁……”林疏想
想，问道：“怎样？”
仙道中人很少提起剑阁，但每次提起，都如同高山仰止——但也没有人真正评论过剑阁实力或地位。
“剑阁自然极好，”上陵简道，“上陵学宫倾天下之力培养仙道弟子，学宫数万弟子，能成渡劫者，不过寥寥数人，剑阁不过几百人，元婴、渡劫之人，却可与整个学宫相比，乃至胜之。更遑论剑阁心法剑法，自有其独到之处。”
“故而……”上陵简缓缓道，“剑阁向学宫要人，学宫拦不住，亦不能拦。道友要走，亦是如此。”
林疏没有说话。
法、所练剑法、所用秘籍与丹药，全都来自剑阁先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剑阁也算是他家，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是很想能回到剑阁。
而云岚说，剑阁需要阁主。
长老也说，只有你是剑阁阁主。
他是应该回去。
但是，南夏还有凌凤箫。
林疏听着他话，心想，那为何会有屠城事呢？
就听他下句道：“只是，就在那几日，北境惊变，北夏大军压境，
兄长……驻守长阳城，北边精锐兵力，尽在此城，仍左右支绌，情形严峻。他那时不知南方叛乱之事，向王都求援，而……朝兵力有限，若是想要能与北夏正面相抗军队，唯有麾下支。”
上陵简似是云淡风轻笑，
他看看上陵简，暮色中，轮廓有些许模糊，使得上陵简与梦先生更像。
说话语调，也像，甚至都喊“道友”。
许是知道他难以做出选择，上陵简叹口气：“道友愿意听个故事。”
林疏：“好。”
上陵简缓缓道，“那时在下名为孟简，还未做大国师，也未做学宫大祭酒，而是驻守南方。十五年前，闵州叛乱时，奉命前往平乱。”
上陵简下句话便是：“道友可是在南夏有什牵挂？”
牵挂？
或许是。
林疏点点头。
“剑阁乃是隐世门派，心只问剑道，从不插手世间纷争。”上陵简道：“是南夏之人，自然心向南夏，希望道友能留下，相助南夏。然而，平心而论，江湖纷乱，世道无常，常扰心境，倒不如剑阁适合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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