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刑秋说，你若不
只是这人对他而言，始终隔着层层疑雾。
他未说过，未问过，心中却也清楚，即使那人未曾说过假话，也应有许多隐瞒——究竟来自何方，所为何事。
说“只知何去，不知何从”，当是自己离开，而非意外——是第二次不辞而别。
此
别后，不知以何面目再相见。
昔日回忆，尤且触手生温，却是倏忽变化，匆匆聚散。
“近日梦中，常觉心悸。二十年飘摇，生心事，终当
结，只知何去，不知何从。”
叶九琊手指握着叶边，不自觉用力，使那原本就因死而脆
红叶边缘处碎出道痕迹。
无数浮光片影掠过，或笑或哀，鲜活生动，又扑朔迷离。
他生中也有许多浮光片影般回忆，因少有牵挂之事，过便过，不再记起。
有两人身影最真切。
刑秋尚有余力分心，“啧”声：“
陈兄弟曾说，人间有话‘知好色则慕少艾’，可见美色易误人，像这种，怪不得有人为他点情爱，能——”
陆岚山此时正在他身边，却淡淡道：“无情道境界最难得，最难守，此时仙道安危多半系于他身，实在不妥。”
“唔，”刑秋打量下剑身冷彻剑意，“看起来还好。”
陆岚山起手个阵法，眼睛望着阵法繁复流转纹路，光华交错，使人目眩，他眼中忽然有些怔然意味：“世间好物不坚牢。”
叶九琊落在玉楼走廊，房门前。
或像那日指尘大殿中，檀香缭绕不期而遇，或是茫茫人海再无踪迹，又或是他此时已身在万魔从中。
他眼中忽然有些迷惘，红叶脱手，落回溪流之中，打几转，向下游去，渐渐远。
脱手那刻，却好像有什
东西与自己生生分离，眼前倏忽出现无数温柔片景，张开无数只手，在拉扯着自己。
他此刻并非站在溪边，而是立在万丈红尘深渊。
许久之前，指尘大殿里，诸人都听过刑秋与空明打那段机锋。
人在雪山之巅，长身立于风中，说，教你剑。
人在锦绣红尘，执扇笑在月下，说，来陪喝酒。
唯这两人浓墨重彩，唯这两人捉摸不透。
个不知生死，个不知真假。
他记得年前初见时候，陈微尘曾认认真真字句立誓，但凡对你所言，不论昔时，现下，来日，无字为假，若有——
他推门进去，昨夜所燃残香未退，扑面淡淡暖香，房门内摆设切如常，却已然空无人。
这场景似曾相识。
凰鸟在溪边长鸣声。
叶九琊走过去，见凰鸟眼珠正看着溪边转弯处被石头阻住片红叶。
红叶上有墨迹，风流雅致，勾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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