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没有说话，还是轻抚着贺行
头顶。
“然后到处是炮火……到处是敌人……坐在
前面是舱体修复师，他忽然就在面前被击中
……血卡在他喉咙里，想帮他，但是他把修复系统交给……”
何欢低下头，看着贺行颤抖肩膀，他转而抱住他。
“接着是防御师……他死，他看着，念
声名字……接下防御师系统。”
贺行声音越来越哽咽。
“这是比赛……不是实战。”
比赛里，他可以牺牲自己来干掉敌人舵手。
现实里，关城因为舱体过热氧气不足而休克，最后也没有给贺行那个最关键角度。
顾淮拍拍叶阳肩膀，示意叶阳先出去，留下何欢和贺行坐在里面。
何欢伸长手，轻轻摸着贺行汗湿头顶。
攻击，这两人开始互狙。
何欢飞行越来越流畅，逼压时候带着股狠劲儿，忽然个反转和周洪形成直立角度，那种让贺行兴奋感觉顿时在血液里沸腾，他又是狙……
这次，贺行击中周洪，但是陈玉击中贺行。
周洪没来及骂娘，他们飞舰撞进岩石里。
贺行虽然玩完，但是何欢却潇洒地飞出老远。
“火控手也没……只能爬到他位置上，顶上去……舱里面好热，氧气面罩里氧气也是热……城哥眼睛都快睁不开，就晃他……说好带回家呢？说好送上大学呢？他们都是骗子……”
下刻，贺行扯起来，摁进个怀里，他听见如同海潮般呼吸声，像山峦样稳重心跳。
贺行想要被拥抱到发疼感觉，他才能确定自
“参加过黑魇之战……”贺行闷在手臂之间，没有抬起头。
“知道。”
“最初坐在最末尾替补席上……们本来是要去参加演习，舱内前辈们说带去‘见识见识’。但是演习忽然就变成实战……火卫要塞舰队突袭火星上敌人。而们月球要塞所谓演习其实是去增援……”
何欢声音很沉稳，有着种让贺行安心厚度：“知道。因为敌人可能会捕捉到通信信号，所以月球要塞是以演习为掩饰。”
“前辈们说没办法让回去月球要塞，但是他们定会让回家！”贺行声音在颤抖。
看看时间，九分四十三秒，正好在十分钟之内。
汗水流进贺行眼睛里，他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音。
呼吸仍旧被堵在胸腔里，耳畔是嗡鸣声，眼前仿佛还留着血液形成水珠到处飘荡错觉。
他摘掉切束缚，趴在自己胳膊上。
“怎
？”何欢侧过脸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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