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那
多安神药都不管用，恐怕只能另寻他法。
“朕还听到先帝骂朕。”
“……”
殿内
片沉寂，只闻粗重颤抖
呼吸声。
楼秉嗓音嘶哑，语调诡异，面色苍白如鬼魅，在昏暗殿中，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太医心里咯噔声，陛下莫非是犯癔症？
大概炷香工夫，楼秉突然大叫声，从床上坐起，眼眶通红，面容悲戚，整个人披头散发，魂不守舍。
内侍立刻进来询问：“陛下又被魇着？奴让人去叫太医！”
片刻后，太医来。
替楼秉诊脉后，还是那句话：“陛下许是忧思过度引起梦魇。”
楼秉怒色道：“就没有解决法子吗？！”
他们废话连篇，讲都是些狗屁倒灶事，正经事个都不敢碰。
楼秉俯视殿中朝臣们，黑沉沉眸子透着几分阴郁。
他忽然开口道：“这些事先放放，朕头疼得厉害，脑子里似乎总有人嗡嗡嗡地说个不停，是不是被你们念叨多，产生幻觉？诸位爱卿，朕这头疼毛病该如何治啊？”
有人出列：“应是陛下休息不足，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啊！”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保重龙体”。
诚自然不可能让楼秉出事。
他问：“可请太医瞧过？”
“正是瞧太医，才耽搁上朝时辰。”
汤诚道：“那陛下今日可还会上朝？”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内侍高喊：“陛下驾到——”
长久压抑下，陛下忍无可忍以致于发疯，并非不可能。
楼秉走近他，语调更加冰凉。
“先帝直骂朕，朕被吵得睡不着，该怎办？”
太医心想，陛下身体本就亏空得厉害，若是连续休息不好，只怕会加剧身体衰败。
可他确实没办法治啊！
“微臣给陛下开副安神方子。”
“滚！”
然而，安神药剂也没用，楼秉晚上睡觉时再次被魇住，睁眼后整个人显得尤为诡异。
太医来时，只听楼秉幽幽说道：“朕见到先帝。”
内侍和太医全都吓得跪地不起。
楼秉心中冷笑。
嘴上说着让他保重，可明知汤诚害他，真正愿意站出来又有几人？
群道貌岸然蠹虫！
早朝结束后，楼秉因为头疼，在内侍搀扶下回寝殿休息。
寝殿内外皆有耳目监视。
楼秉面色苍白地踏入殿内，边上台阶，边晃着脑袋，俨然副神思不属模样。
他坐上龙椅，朝臣尽数跪下行礼，唯有汤诚只行半跪之礼。
楼秉虚声弱气道：“都平身吧。”
身旁内侍适时开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当然有事，个接着个地捧着笏板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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