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目光逐渐涣散迷离，越是这样他脸上
神情就越是柔和，就像
盏冰冷酒终于被捂热
。
“如若姑娘不弃，小生愿意为姑娘画幅画。”
他说话时候却没有看向旁边，而是自言自语，像是与自己心目中神女对话。
接着，他慢慢向旁侧倒，手撑着下巴，另只手拎起画笔，他闭上眼睛，脸上表情仿佛人在这里，心魂却已经去九天之外，“嗯……”
那声轻轻呢喃，把在场几位评审心弦都勾起来。
他声音有着通透音质，加上那种温润如玉神态，把对自己克制和对青楼女子包容展现出来。
这是真正君子，不会因为自己才学和出身而看不起比自己更落魄人。
仿佛就是因为这样包容气质，才让旁边青楼女子起逗他心思，靠在他身上。
顾萧惟没有避开对方，而是无奈地叹口气，甚至略微向对方略微倾斜，像是担心对方会倒下来。
可他表情里没有邪念，相反更有种接近他欲望。
韩扬抬抬手，笑道：“顾老师，请让
们欣赏下你表演。”
顾萧惟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所有人聚精会神，夏潮和聂扬尘也收起谈笑，顾萧惟成为全场中心。
他侧过脸，看向对面那位“劝酒姑娘”，眼底惊讶和羞赧闪而过，接着就像犯什
错样摈弃杂念，面向三位评审方向，他面容清俊克制，端坐着微微绷着，丝毫没有顾萧惟式高冷和疏离感，仿佛真成个教养很好书生。
“姑娘，小生不善饮酒。”
当顾萧惟眼睛再度睁开，看向画
“姑娘，你是不是喝醉？”顾萧惟侧过脸，但视线却没有偏移，“当心别摔着自己。”
哪个被命运轻贱人不想得到点垂怜？
其他人都能想象到靠着顾萧惟女子正认真地看着他，想要看清楚他端方温柔是真还是假。
于是忽然灌他口酒。
顾萧惟推拒看似坚决，但却还是因为不想对方难过而饮口。
顾萧惟声音不紧不慢，透出种哪怕对方胡作非为，自己也会温柔以待气质。
夏潮和聂扬尘婉拒里多少带着种因为对方是青楼女子抵触，但顾萧惟却用句台词让人听出他对对方尊重和怜惜。
“望姑娘海……海涵。如若姑娘不弃，小生愿……”顾萧惟垂着眼，目光略微朝向对方。
这种尊重感觉愈发明显，他目光朝向劝酒姑娘，是为让对方知道自己话是说给对方听。
但又没有直接看过去，是因为对方衣着较少，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有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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