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去，熟悉又陌生
黑色玄铁锁链，而程沐筠，已经完全被控制住
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赫远！”程沐筠已经称得上是疾言厉色。
赫远却是
抖手上衣服，道：“师尊，弟子侍奉你更衣。”
又，又疯。不对，根本就直在疯，从来没好过。
程沐筠几乎要绝望，只能看着赫远褪去他内衫，中衣，细心地给他更换衣物。
程沐筠皱眉，“你不敬师尊？”
赫远等片刻，才继续动作。他还是伸手过来，拉下程沐筠衣襟。
“这里破。”
程沐筠低头，见内衫处有道裂口，应当是方才赫远落下时，剑气所伤。
赫远转身，自旁衣柜中取出套衣物，“师尊，换上这衣物，可好？”
见到洞府石门之时，程沐筠不免松口气，也没理身后人，径直进洞府。
赫远停留在洞府门外，在外面空地打坐入定，同之前每日般无二。
到卧室，程沐筠刚解开外袍扔在旁，却听到身后有动静。
转身，便看见赫远站在门口。
他皱眉，问：“何事？”
态变化好机会。
既然没办法离开问道峰去找耿哲，那就从本人入手，程沐筠很快调整计划。
“师尊曾说过，教导弟子，要言传身教，弟子便是跟您学。”
阴阳怪气。
程沐筠点也不生气，充分展示作为师尊气度，“何出此言？”
庆辛是，赫远举动十分规矩，没有任
程沐筠看清楚他手上衣物时候，下意识退步。
那身衣服，分明是在幻境中，他穿那套。如云雾般柔软质地，通体白色，没有任何多余纹饰。
赫远停住动作，道：“如何？”
程沐筠正要摇头拒绝，又听对方开口：“师尊果然又骗
，你也入幻境，还记得幻境中事，对吗？”
又被套路。程沐筠心中乱，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忽然就觉得手腕脚踝凉。
赫远不语，走过来抬手去碰程沐筠衣襟。
熟悉地方，熟悉情景，程沐筠抖，下意识甩掉赫远手。
啪声。
极其突兀。
赫远目光，落在自己被打开手上。
“知道您想走，也知道您有离开方法，如不骗您，又怎
能……”
赫远停下来，伸手从程沐筠衣襟里摸出那个小玉瓶，“怎能知晓您秘密呢？”
程沐筠看着赫远脸淡漠地捏碎玉瓶，然后，两人陷入沉默，继续向上行去。
只是，程沐筠脚步，默默加快几分。他本能地察觉出几分危机感来，只有赶紧到达阵法能生效地方，才能确保赫远发疯时对其有所压制。
这段路，堪称十足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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