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恒：“当日陛下将他驱逐到边境时，就预想过今日这样
局面，所以提前设下
十二道关卡。”
闻恒走到牛皮地图前，在西溱地界上，划出十二个东边洲郡：“三皇子若要回京，途中必须经过这十二道城池，而这十二道城池里，全部都有陛下心腹把守，三皇子想要强攻进京，先要过这十二道关卡，那里都是精锐，三皇子手上那点兵，只怕到第三座城池时就被血洗
空。他若敢
明飞卿：“这件事上，
懂他恨。”
明飞卿生得好看，行事也温柔沉稳，闻恒这才大着胆子说：“旁人都说，帝后私下不和，可微臣却觉得，帝后和与不和，不是那些外臣能看透。”
明飞卿看闻恒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闻恒接着说：“就像现在，陛下生死未卜，能替他稳住局面只有您，换旁人，早就生出异心，就说这群上奏要三皇子回京臣子，他们私心昭然若揭。”
明飞卿淡声道：“做这些，只是为保全自己。”
那时起，淮子玉眼里，就没有所谓“兄弟手足”这四个字。
他杀光所有扣压过奏折皇兄，由于三皇子只是知情不报，又念着他们曾起喊过淑皇贵妃“母妃”份上，淮瑾没杀他，也仅限于没下杀手。
东边边境，是西溱最荒芜地界，常年风沙扑面，冬冷夏热，不像是人能住得下去地方。
淮启在东边边境三年，没能回过次京城。
关于荼州恨，明飞卿和淮子玉是完全契合，他是知晓内情，当日听闻淮瑾残杀手足时，他点不觉得淮子玉可怕，只是打心眼里觉得阿瑾可怜。
他声音有些沙哑，从知道淮瑾掉崖到现在，已过去半个月时间，他明面上跟个没事人样，好像根本不在乎淮子玉死活，也无所谓他能不能回来。
然而旁人眼里，君后是日比日憔悴，这种憔悴是掩饰不住。
明飞卿拿着朱笔，又驳回封让三皇子回京奏折，忍不住问：“眼下这个局面，如果淮启强行攻入皇城，成功概率有多大？”
闻恒：“近乎为零。”
明飞卿：“为何这
笃定？”
老皇帝因为这些皇子事打压淮瑾时，前世明飞卿也愿意去理解淮子玉难处。
如今这些奏折里提议，明飞卿自然会全数驳回，但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都指挥使闻恒直候在合阳殿内，见君后面露愁容，他猜到原因，说：“近日朝堂上，都在鼓吹让三皇子回京主持大局，君后打算召他回来吗？”
明飞卿想也不想地道：“淮启想回京？下辈子吧。”
闻恒愣，忽而苦涩道：“君上也曾说过这句话，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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