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只当他在说醉话,不搭理他。
顾如琢却不依不饶:“姑娘知道心意,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才不肯见,对吗?”
容瑾“啪”下把手中书扔在桌子上,深吸口气:“顾如琢,你今日喝醉,不跟你计较。”
“不跟计较。”顾如琢苦笑:“你都不肯见。再装下去,又有什用呢?”
容瑾闭上眼睛:他担心事情成真。
他呆呆地看着,像是愣住,被洞房中人好番调侃戏弄,来不及和容瑾说句话,就被众人赶出去敬酒。
来宾客,大部分都是容家亲朋,但也有很多是书院先生同窗。尽管有贺秋生和宋溪为他挡酒,可桌桌轮下来,他也喝许多杯。酒水从杯中洒出来,把他衣襟全打湿。
等他被人们拥簇着送进新房,已经醉醺醺。
新房中,容瑾早已经把妆给卸,还洗个澡,穿着身家常穿旧衫子,倚在榻上看书。在有外人在时候,为不引起怀疑,这场婚事自然是要尽善尽美,半点不出差错。可到如今,屋里只有他和双云两个人,还在乎什。
房门打开,顾如琢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木头架子。
吉时到。
顾如琢亲自到容瑾院子里接他新娘。他站在院门口,远远看到抹红。
鞭炮和喜乐喧嚣,周围人群涌动,他站在原地,眼中只有这个人,由远及近,跨过院门,拿过他手中红绸另端。
“拜天地!”
戴承霖向他告白,
容家只有知道容瑾身份几个人,才知道这场婚礼是假,其他人都只当顾如琢真是容瑾入赘夫婿。何况,今天还有许多外人在,为不节外生枝,顾如琢今夜必须和容瑾在个屋子里住。
容瑾合上书,皱眉:“怎喝成这样?没人给你挡酒?”
顾如琢站得不太稳,他扶着屋内圆桌,笑着看容瑾,说话倒是挺利索,但是脸红厉害,身子也不住地往下滑:“高兴啊。”
容瑾扶额,对双云道:“去给他打点水来擦擦脸。”
顾如琢坐在圆桌椅子上。他温柔又认真地看着容瑾,突然开口:“姑娘知道,是不是?”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他晕晕乎乎,时竟觉得非常不现实,像在做场荒唐又渴望至极梦。直到他在喜娘指引下,掀开绣着龙凤呈祥喜帕。
张很美脸出现在他视野里。
那张脸很熟悉,熟悉到他曾夜夜在梦里凝视,闭着眼睛都能在纸上画出来;却又很陌生。容瑾美貌惊人,却爱素雅,不喜浓妆。他从未见过这样容瑾,金玉琳琅,黛眉如山,唇若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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