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突然想到,自从那次容瑾为他出头,被罚跪半夜后,容家所有下人对他都态度和善,恭敬有加。唯有朝雨,待他冷淡如初。
朝雨进屋,放下竹篓,便走过去想要接下顾如琢手中帕子。
“他想干就叫他干。”容瑾阻止她,看眼那竹篓:“里面是什?”
“姑娘,是府里新来荔枝,老爷特意吩咐先送来。”
容瑾点点头:“朝雨,你先传消息去给父亲吧。打算成婚。”
顾如琢完全没有容瑾想象那种受辱感觉。
他先是不慌不忙地去给容瑾换壶热茶,倒好放在旁,又给容瑾拿果盘和解闷书放在手边,然后才低眉顺眼地站在容瑾身后,慢慢地给他擦头发。
容瑾心中不顺,讥讽道:“是挺熟练。吃这碗饭倒也合适。”
顾如琢站在他身后,悄悄露出丝笑意。姑娘待外人总是冷冷淡淡,便是遇到容八她们这烦人,也不过是被逼急才说几句重话。
如今这般模样,倒像是恼羞成怒。
追问之下,顾如琢说:“命是姑娘所救,原本就想着辈子衔草结环,报答姑娘。读书是姑娘给恩典,岂有因为读书就不再侍奉姑娘道理。”
无论容瑾如何劝,讲事实摆道理,他都吃秤砣铁心,死活不愿意去考。
容瑾最后生气:“那你就打算辈子给当下人?”
顾如琢更大声地丢下个“是”,就拂袖而去。
想起昨天事,容瑾就来气。
朝雨唇边笑容微微滞,很快又温柔地笑起来:“姑娘打算请哪位大师来算日子?”
“日子啊。”容瑾漫不经心道:“不必刻意找人去算,翻翻
他贪爱容瑾待他每份不同寻常,无论是担忧,肯定,还是恼怒。
可惜这种时候实在太少。
顾如琢轻声道:“常看朝雨姑娘这照顾姑娘,看得多,便也会点。”
容瑾心中更堵:合着早就开始观察行业规则。
这时候,朝雨从外面提着个小竹篓进来,只淡淡看他眼,没有理会他。
就说青春期小孩子怎会这乖,合着是要给憋个大招。还说什伺候报答,见过这趾高气昂,怒之下就夜不归宿下人吗?!早晚要被这个混蛋给气死!
既然还想着伺候人比当官好,不如叫他过几天伺候人日子,敲打敲打他。
容瑾将手中茶杯“啪嗒”下丢到桌子上,冷冷道:“那就擦吧。”
澄澈茶水从茶杯中晃出来,滴在桌面上。顾如琢皱着眉摸摸茶杯:是温,但绝对不算热。
容瑾只许双云和朝雨进他书房,今日不知怎两人都没在,自然也就没人来换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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