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里傅青确做个梦,梦里小谢有梨子清甜味,很想惹人上去咬口。
第二天,傅青起床时候,傅爷爷和谢颜正围着桌子剪纸玩。
傅爷爷双手枯瘦而灵巧,眼睛虽然看不见,可双剪刀却使得很好,沿着纸边,用手指丈量下尺寸后就能剪出规整漂亮窗花来,都不是很复杂花纹,却能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他单自己剪还不过瘾,没有意思,又叫谢颜拿个小剪刀来,要教他剪窗花。
谢颜很会演戏,很会打架,长得很好看,可于手工上就是个连削皮切果子都做不好废
毕竟是双那样漂亮手。
他端起碗将碗梨水连带梨片都吃完,垂眼对谢颜笑笑:“嗯,小谢真乖。”
又叮嘱句:“桌子别收,早点去睡,明天该过年。”
谢颜点点头,却没离开。
傅青确实累,他躺回床上,片刻就睡着。
,又天生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傅青不太想让谢颜上桌子陪酒,就和宠小孩似对待他,让他提前吃点饭菜去屋里待着。晚饭很热闹,气氛很好,谢颜出来看过几次,傅青都在喝酒。
这场酒喝几个小时。
傅青酒量很好,结束时候还看不出醉意,他将最后位客人送出门,甚至还想要将饭桌收拾好才去休息。
傅爷爷隔着半个院子,中气十足地骂他顿:“忙天不去躺着,这些东西放晚上出不事。”
傅青就将手上东西撂下,他个人从开始喝到结束,有点晕,还算能够忍耐。
这很难得。也许是青年时经历,傅青很难在屋子里有别人情况下入睡。不过因为擅长忍耐,这件事至今还没人发现。
谢颜看着傅青入睡,正想要关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他眉头是皱着,连额角疤痕都显得突兀狰狞。
连睡着也不开心吗?
谢颜想要抚平他眉间。
不过只是想想罢,看会儿后,谢颜关灯,轻轻说:“要做个好梦。”
他去洗个澡,打开浴室门,却看到谢颜坐在椅子上,桌上还有个白瓷碗,里头盛着汪白水,微微泛着淡黄,下面摆着许多切好梨片。
谢颜偏头看他,皱着眉:“看网上说吃点梨水可以解酒,今天正好买梨就顺手做。”
他把那碗梨水往傅青那边推推,微微抿唇,声音很轻:“要不要吃点?”
傅青呼吸比以往沉重些,他坐在谢颜身边,将梨水端起来才瞧清楚里面梨片切得歪七扭八,表面也坑坑洼洼,看来削皮也很艰辛。
兴许是真有几分醉意,傅青莫名其妙地想,以后还是不要让谢颜进厨房,要是切到手就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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