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唐楷诚实地说，“但他们以为
在做小型核反应堆，不允许进厨房。”
“……行吧。”
孙自南被科研人才唐教授深深地折服
。
其实他之前就隐约有点感觉，唐楷可能是吃食堂吃多，经常在菜色搭配上提出非同
般
见解。日本豆腐炖鸡这种都算轻微，他有时候甚至会问红薯可不可以跟青笋起炒，或者用海带炖南瓜行不行。
“你呢？”唐楷问，“你也是在国外学会做饭？”
“是，它不甜，”孙自南笑得筷子尖都在抖，“你才甜。”
在他笑声中，唐楷十分可疑脸红。
“你庄重点，”他本正经地说，“不要因为得到就得意忘形。快，好好吃饭。”
孙自南差点笑呛。
吃过晚饭，唐楷主动将碗筷收进洗碗机，孙自南则在厨房当当当切菜剁馅，唐楷好奇宝宝似地凑过来：“你要做什
？”
去。孙自南比他早到家，唐楷进门时他正在厨房做饭。
“不是说让你休息吗？你放下，来。”唐楷丢下电脑包就要进厨房，孙自南回身拿锅铲指着他：“做个饭而已，累不死。出去，洗手吗就往厨房蹿？”
唐教授就像个被嫌弃小媳妇，委委屈屈地洗手去。
孙自南将锅里炒好香菇和虾仁浇在焯过水摆盘青菜上，翡翠艳红，热气蒸腾，十分可人。旁边锅里糖醋小排刚好收汁，盛进另个盘子里，俩菜齐全。他今晚懒得做汤，于是又额外蒸两盅鸡蛋羹。
夏天做菜，多以酸甜开胃、清爽不油为首选。反正在唐楷嘴里就没有不好吃菜，孙自南只好自评价，觉得还算满意。他夹起颗摆边青菜，放进唐楷碗里：“知道这是什吗？”
孙自南：“蒸两笼小包子，换换口味。每天早上都吃吐司煎蛋不会腻吗？”
唐楷对孙自南景仰之情顿时上升到个全新高度：“你还会蒸包子？”
孙自南吹牛皮不打草稿，张口就来：“不瞒你说，红案白案、八大菜系、中餐西餐、面包甜点，全职业精通。”
唐楷深信不疑，啪啪啪给他鼓掌：“好厉害！”
“咳，”孙自南没想到这傻孩子当真，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你也在国外待过挺长段时间，怎没学着自己做饭？”
“油菜？”唐楷仔细观察，又感觉它跟平常见到油菜不太样，叶柄肥厚，根部膨大，像个小圆锤，“油菜变异品种？”
孙自南说：“跟你是本家呢，这个叫小棠菜。”
唐楷误以为他说是“糖菜”，还有点不信：“为什叫糖菜，它又不甜。”
孙自南：“噗哈哈哈……”
唐楷头雾水：“嗯？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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