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知道呀。”小阮语神气地翘起尾巴，连比带划，“叔叔看
所以……
在多次“吃错药”之后，顾戎动不动就找借口撵走监控中心
警卫，通过湖边高清监视器，虎着脸隔空吸崽。
时间久
，顾戎渐渐揣摩出小阮语心思。
于是，失踪半个月再现身时，顾戎指挥舰从阮语母星载回满满
舱海洋生物。进行过系列灭菌与检疫处理后，顾戎在沈婧雅嗤嗤闷笑声中脸红脖子粗地委托她将这些海洋生物转交给小阮语，反正人工湖足够大，运几条鲸鱼进去都养得开。
“阮阮……小枕头呀。”小阮语口齿不清地说着帝国语，让沈婧雅抱着，费力地从水箱中捞起颗大水母，作势把脑瓜枕在上面。
事。
那时小阮语已在顾家寄住半年。
适应期过后，他不再认生，看起来切都好。
但他其实很想家，想人鱼妈妈和人鱼爸爸，只是不敢说。
嫩得像团棉花幼崽，小脑袋有点儿迟钝，理解什
都慢半拍，却偏偏明白海里家再也回不去，和自己样长鱼尾巴亲族也都没有，大哭大闹不仅没用，说不定还会惹新亲族讨厌。
这种水母绵软柔韧，贴在脸蛋上很舒服，戳戳就能在暗处散发珠白辉光，在阮语母星，许多幼崽喜欢把它当枕头用。
“咿，小海兔。”
放下水母，小阮语又兴致勃勃地用胖鼓鼓手托起只海兔，吧唧亲口。
亲完，高兴得脸蛋都胀红，又仰起头，在沈婧雅面颊上吧唧口，甜甜地拍马屁道：“谢谢好姨姨，漂亮姨姨。”
沈婧雅乐得不行，想想，还是如实告诉小阮语：“这些是顾叔叔从你家乡专门给你运回来，你顾叔叔只是嘴硬，其实心里很疼你。”
因此小阮语想家时总是哭得异常安静，还专挑没人时候偷偷游到岸边，用白胖短胳膊搭着湖边石，歪头望着顾修寒曾指给他看，银河中母星方向。脸蛋肉被胳膊挤得扁扁，抿着嘴，眼泪珠大滴大滴默默顺着脸淌，凝固成结晶。
人工湖中水质是严格按照阮语母星海水成分调配，味道和气息明明那熟悉，水中却空空荡荡。
当时顾戎还不太喜欢小阮语。
他和顾修寒样，是早年从机甲特种兵步步拼杀上去，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股久经沙场磨炼出狠戾，对男孩子自有套要求，也习惯自家儿子刚硬寡言性格，阮语这种爱撒娇小甜崽他当然看不惯，还与试图拉近他们关系沈婧雅抱怨说“看着就烦，别让
看”。
这狠话旦放出去，顾戎就算吃错药忽然想看，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去看，生怕惹来妻子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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