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
不会留情，你知道干得出弑神
事。密宗那些见不得人东西，不要犯到面前来。”
月华眼圈有些红
，但他仍然努力维持着冷静：“是。”
*
青月查看完来信，问来人：“佛子现在如何？”
“像是心情不太好，神使说，佛子心情不好很久，也不愿意看郎中吃药。您看看是不是去劝劝？”
他轻轻俯下身。
这个距离太近，相里飞卢感知到他微热呼吸这
刹那，蓦然睁开眼，苍翠如同绿宝石样眼底格外冷透。
月华坦然迎接着他视线：“修行密宗法术，密宗迷合乐趣……佛子想试试吗？”
“在这人间，总无乐趣，佛子，不如试试吧。你把当成什
人，都可以。”
他没有停，顺着刚刚接近距离接着凑近，将要吻上他肩膀。迷合咒气息幽微，暗香浮动。
淡淡，但是很明显已经带上某种难以抑制焦躁，“让他们回去，你也不要再说。”
魔力量在他体内流动、叫嚣、跳跃，佛法之力依然死死地压着它，从前他不注意它，如今却越来越难以忽视。那是纠集切真罪孽所在，贪、痴、嗔、悔、恨、爱，他们钻入他血液深处，扰乱他心智，摧毁他冷静。
当初那个在万众瞩目间，落钟声响中提剑立誓少年，已经模糊不清。
月华很冷静，“你可以不看医生，但旧伤迸裂伤口，至少要上药。”
前几天，相里飞卢才又受道雷伤。
“现在不能离开佛塔，请替去宫中请统领大将军，他知道怎做。”青月叹口气，“师父他这样……谁都没有办法劝动。上次去送药，见
迷合咒从前容仪用过，是被艳鬼惑住那次。
其实这个咒术分好几重，最低级重才是惑人心智，合欢催情；往上几重，则是可以安抚神志，是救人咒术。
下刻，风声掠起，月华猛然被股强大风浪掀翻在地，咳出口血来。庭院里陈设摆件，果盘、家具，都在这阵风浪中化为齑粉，连庭院中草叶，都被削断。
榻边那朵莲花，也已经化成尘埃。
相里飞卢冷冷地说：“滚。”
他拿药膏走上前去，在榻边半跪下来。
相里飞卢在宅邸中，也渐渐变得散漫起来，经常只穿着件单衣，披个袍子。暗青色里衣已经被血染得红透，肌肤苍白，而骨节修长有力。
他轻缓地呼吸着，肌肤滚烫。
月华轻轻挑起药膏，替他涂抹肩膀上伤口，“你既然不用避七情六欲，也该让自己放松些。
找个人陪你。往后千万年，时间会很长，以前人和事，就都放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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