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程不遇正准备继续说话，顾如琢却越过他往旁边走去
——他放在外套里
手机响起来。
顾如琢过去接，声音压低，依稀能听见是在跟梁静说话。
“他们过来？也行吧，今天拍完照片没有事情，
带她们去吃顿饭。”
……
片寂静。
“看着眼睛，再说遍。”
顾如琢说。
程不遇不知道怎
，这句话说完，他依然没有感觉到如释重负，反而又有什未知复杂情绪沉沉涌上，将他包裹起来，这种情绪十分新鲜，冲击着他，让他层层感受过后，最终变成某种茫然恐惧。
如今他终于明白，那是茫然和恐惧，那是他推开糖画老爷爷家门后，所该感受到情绪。那是情与爱消弭，欲望消散，前路断绝。
飞快地抽回手，低头说：“……回去背台词，下次就要拍和其他老师对手戏，胡老师叫熟悉下，先回去师哥。”
程不遇平常话少，也很少口气说这多字。
顾如琢说：“为什突然躲？”
程不遇犹豫下，想起昨天没有发出去那条短信，小声说：“师哥，想下，们还是算……”
“什？”顾如琢凑近步，几乎与他贴面而立，嘴唇抿着，仍然没什表情。
程不遇回剧组场地。
他心跳得很厉害，头也有点晕，他又翻出聊天软件，终于把那句话给顾如琢发过去。
“师哥，们这样关系还是不要继续吧。”
嘴上所出口，消息再发出去也不难。
消息提醒跳出来，导演组在
因为无法再感受，所以可以不再畏惧，所以当鹤遇亲手终结给他那条路之后，他凭着这种没有感受，继续存活在这人世间。
他现在像是……和顾如琢入戏后，恢复些情绪感知。
但是他并不能摸清楚这种情绪产生方式，以及自己到底想要什。这些情绪让他觉得有些不安，所以恐惧。
他只能按照平常入戏去处理。
“不敢回答？不敢看着眼睛？”顾如琢声音温和下来，却异常执拗和坚定，“你不看着眼睛说话，就当没听见。”
程不遇指尖蜷缩，这刹那，他说不出话来，他溺在这种危险氛围里，拍摄这组照片暧昧氛围再度将他汹涌包裹。
两个人还在片场里，周围许多摄影组员工都还没走，众人都惊讶地往他们这边望过来，看出氛围不太对劲。
“天，怎搞，刚刚拍完暧昧镜头，现在就吵架？还是生气？”
“看不懂。”
程不遇鼓起勇气：“师哥，你……不要再追，们还是保持以前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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