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
陆言
手指深深陷进
他肉里：“如果成为污染物。你会怎
办？”
这是唐寻安从没想过问题。
就像是和“老婆和亲妈落水先救谁”
样，问出这个问题人，想要并不是某个答案，而是种表态。
现实比这个假设残酷得多。毕竟老婆和妈都未必会落水，但陆言现在状态，真很可能会成为污染物。
这次，系统缄默很久。
久到陆言都开始收拾床铺，准备入睡，耳边才响起系统回答。
[是。陪你多久，他就陪你多久。]
[不用害怕……如果生只能实现个愿望，那弟弟愿望，定是希望你存在。]
陆言抬起手，遮住苍白唇，骤然弯下腰，发出无声咳嗽。
[很舍不得你，宝。但是离拉莱耶越近，信号就越差。可能会掉线段时间……在此之前，会尽可能告诉你答案。]
“陆城给输过血，身体血液来自陆城。”
[是。]
“弟弟，是身体原本主人。”
[不是。]
。墙壁上是书架，但没有书。除此外，还有个嵌入式衣柜，上面挂着几套衣服，还有套已经破损潜水设备。
墙角有个医药箱，陆言拆开看，里面是些常备药和维生素C。底下还有用过手术刀和输液针。
输液针里，些黑色污渍残留在管壁上。
陆言对唐寻安挥手：“过来。”
他把输液管头递到唐寻安面前，询问：“是不是血？”
唐寻安没有敷衍他，也没有避开这个话题，
他悄悄咽回涌到喉咙血，想到身上血可能来自陆城，竟然有些反胃。
陆言耳鸣有点严重，以至于好几秒后，才意识到唐寻安说什。
“还能坚持吗？”
陆言张开嘴，嘴里是浓郁铁锈味：“可以。唐寻安。”
他很少连名带姓叫唐寻安名字。大多时候，只需要个眼神，唐寻安就明白陆言是在和他说话。
因为这个否定回答，陆言迟疑许久。
他心跳不正常跳动着，快像是在擂鼓。皮肤泛起阵血色潮红。
头痛。
耳鸣更严重，像是有人拿水管朝他耳朵里灌水。
陆言问出最后个问题：“弟弟直在身边？”
唐寻安低头，嗅嗅，回答：“是。”
系统幽幽道：[这就是工作犬吗。真不错啊，狗狗龙。]
陆言放下输液针，道：“把你知道都告诉。”
[你想知道什呢？好遗憾，陆城虽然有写日记习惯，但那些日记都被他吃进肚子里。]
[按理说应该对你有求必应。但是这次，谁也没办法帮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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