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影就这件事道过歉后，吕帆也没有再追究。
他又继续以陌生网友
身份跟池小池聊天，聊多是原主生活里见闻，比如哪家蛋糕店千层很好吃，哪家咖啡店拿铁味道更香
些。
有时候池小池会很快回复他，有时候半天才回，娄影知道他忙，就把光屏随时随地开着，好在第时间收到他回复。
他们就这样断断续续联系
个多月，联系得娄影觉得自己在做件错事。
娄影认真考虑过，他不告诉池小池他是谁话，等到吕帆任务完成，他就会像空气样从这个世界消失。
吕帆问：“你告诉他你是谁吗？”
娄影：“还没。”
吕帆：“你会告诉他你还活着吗。”
娄影没有说话。
“告诉有什
用呢。”吕帆语气突然激烈起来，又突然在后半句话收敛音量和语气，“你还有十个宿主要带。但是已经过去十年，十年。你要他等你吗？他为什要等你？”
他想念，把自己想发每句话颠来倒去，斟酌盘算，确认无误，才会发送过去。
直到个星期后，他像往常样，筛面粉样精心筛着自己语句时，那边忽然发来句话。
“你到底要输入什？”
娄影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心情，但他异状，连看不见他脸吕帆都察觉到。
他问：“娄先生，你有什高兴事情吗？”
少个经常打扰他网友，想必池小池也不会有什损失。
可娄影忍不住想，哪怕只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呢。
他拿这件事去问相熟老资格系统，但没人能给他个回答。
个外勤系统只能摇20次号，谁也没有像娄影，享受过从无数条世界线里抽出属于自己那条世界线好运。
“说啊，这有什不能说。”个熬过18次任务中年男人鼓励他，“如果
回那条世
似乎是要为自己方才态度打个补丁，吕帆顿好会儿，声音放得更加柔和，柔和到有点卑微：“是为你好，娄先生。”
娄影舒出口气：“知道。吕帆，谢谢你提醒。”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吕帆态度前后不，但他没有太往心里去。
因为他知道，吕帆这些天和总监约会都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对方好感值没有上涨分毫。
而得知娄影在他约会时与别人聊天，他当然应该愤怒。
娄影尽力平复自己心绪：“他回复。”
吕帆沉默。
在他们之间，“他”这个代称，只指向个人。
吕帆轻松语气里渗着股叫人透不过气来沉重：“以为你不会联系他呢。”
娄影说：“以为他不会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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