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现在，池小池摇摇晃晃地走到覆盖
层薄雪
地面上，仰面朝天地倒下去。
雪水渗透他后背衣服，而他把直捏在手里照片举起，贴在发烧脸颊上，挡去照到他脸上光线。
照片后面，是娄影在洗印出照片后题字。
娄影也从雪里翻起来，擦掉嘴上沾雪沫：“傻吧。”
池小池看着他样子，哈哈直乐。
娄影有点嗔怪：“还笑
，知道自己什
样子吗。”
池小池小动物抖毛似快速摇头，把头上脸上积雪甩掉大片：“不知道不知道。”
娄影起身，回趟家，拿个修好二手照相机，对准雪地上两只手拉着手熊猫印子，咔嚓照下来。
池小池说：“哥，想和你在雪地里打滚儿。”
娄影手停停，又无奈又好笑地说：“孩子话。又不是没见过雪。”
池小池耍无赖：“就要。”
娄影想想：“那好，听听理由。”
池小池脑袋里满是奇幻浪漫想法：“如果们是两只熊猫话，在雪里起从这头滚到那头，不觉得很幸福吗？”
摄工具。
所以他拿来张自己珍藏照片，并借来点点显影液，涂在照片背面，故意给朱守成布下迷阵。
而这张迷阵里，甚至没有个人，是片白茫茫雪地。
雪地之上，印着两个手牵着手人形。
那时娄影和池小池，个十三，个十。
池小池好奇：“这是干嘛？”
娄影笑答：“给两只熊猫做个纪念啊。”
池小池走出医院，没有回学校，而是回家，回到娄影坠楼地点。
在几年前冬天，他们手牵着手，在雪地里烙下两个人形。
在并不遥远夏天，他身体坠落在地，在地上留下滩暗红色血，以及个由胶带粘成人形。
娄影：“好，你来扮演熊猫，是专门喂熊猫饲养员。”
池小池理直气壮：“不行，只有只熊猫，多傻啊。”
最后，饲养员妥协，答应做只陪小熊猫起犯傻大熊猫。
筒子楼后，有大片未经染指平整雪地，深可及膝，足够两个人折腾好阵子。
结果，池小池自己翻没两下，就有点不好意思，从雪里翻身爬起来：“好像真挺傻。”
在个大雪天，他们出来玩儿，和筒子楼里其他孩子打雪仗。
两人联手，战无不胜。
获胜之后，滚头身雪池小池在娄影召唤下颠颠儿跑近身，乖乖蹲下，娄影则为他拂去头上大片大片雪花，免得雪水融化进头发。
池小池仰着头看他很久，轻声叫他：“哥。”
娄影专心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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