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侧着脸看向烛火,烛火闪烁明灭,摇摇晃晃——不对,不是烛火在摇晃,是乌篷船在摇晃。
唔——也不对,是人在晃。动作力度太大,船又是靠着浮力停在水面上,没有着力点,所以晃得格外厉害。灯火也跟着晃动,投射到船舱舱壁上人影也在动。
裴回很难受,浑身都难受,但要他详细描述又说不出来。飘乎乎,软绵绵,像踩在云端上,有种脚踩不到地上恐惧,也有莫名刺激和快感。双手撑在被褥上,侧着脸也贴在被褥上,差点连人带被褥被撞到前面去。
他就像个高烧病人,浑身无力。整个人被牢牢锢住,才往前点儿就被扯回去,霸道得不给半点喘息空间。密集攻势让裴回浑身哆嗦不已,身上汗涔涔,很黏糊。头发也被打湿,有几缕黏在脸颊上,原本散落在后背头发全被拨到前面去,因身后人钟情于他后背。
裴回双眼失去焦距,茫然无措,眼泪珠子跟掉线似不住往下滚落也无知无觉。时不时隐忍地呜咽两声,也不敢放声大哭释放难受古怪情绪。
能省好多麻烦,唯真正靠谱人就是谢锡。因为谢锡从来不会制造麻烦让他去收拾,而且很多人都信任他。
所以,谢师弟是可以信任依赖人。
裴回茫茫然地盯着烛火,依偎在谢锡怀里不再紧张恐惧,只是左手紧紧抓着他衣袖不放。谢锡环住裴回肩膀,脱下他衣服,忽然摸到颗圆滚滚毛绒绒东西,掏出来瞧,发现是裴回养那只红隼。
这只红隼本来在睡懒觉,被掏出来后迷迷糊糊还想回去。谢锡冷笑声,打开船舱里柜子然后把它扔进去。
肥球红隼:嘎嘎??
长发荡到眼前来,裴回眨眨眼,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头发。那是谁?迟钝脑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是谢师弟。
谢师弟笑声近在咫尺,跟平时听到很不样,这会儿声音带餍足过后慵懒和低沉。他整个人都压在裴回背上,左手紧紧扣住他左手
裴回:“……肥球声音?”
醉酒之后,意外坦诚。但这坦诚伤害本名绣球红隼,它很信任裴回,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受到至亲之人背叛,震惊过度导致失语,久久无法恢复受创心灵。
烦人嘎嘎声消失,谢锡收回想把那只肥鸟震晕手,轻声哄着裴回:“不是,它在睡觉。们不要吵醒它,师兄动作不要太大,乖点,很快就让师兄舒服。”
裴回:“哦。”
茫茫然晕乎乎情况下还记得要替谢锡解蛊毒,所以格外配合,没有半点反抗。难受便蹙起眉头,谢锡只能从他呼吸声判断是否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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