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当初在你身中蛊毒、药石无灵
时候抛弃你，是朕无情，可是之后拨乱反正，
切回归正轨，朕为
补偿你，不在乎落下夫妻不睦、父子相残后世骂名——”顿顿，元狩帝耷下肩膀说道：“你是觉得朕对你、对太子、对老六和贵妃都太无情？朕是对他们无情，可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除蛊毒还有哪件事对不住你？便是对老六和贵妃，朕也没想过要他们死！朕打算把老六圈禁封地，只要他安安分分，样衣食不愁，长命百岁！”
“父
府是后宫、朝堂联手逼
，何况后宫不比靖王府安全！再说换储事……朕确心急些，东宫不成器，你——你是朕手把手教养出来、最得意储君人选，还是朕最心爱女人所生儿子，骤然药石无医，朕难道不痛心？难道没挣扎犹豫过？储君人选关乎国家大事，若让皇后和东宫把控朝堂，大景注定衰败，朕能保证自己长命百岁再打小教养个，还能保证必定成材吗？当朕得知你解蛊毒，立即恢复原来计划，储君还是你，大景皇帝还是你，只能是你！”
霍惊堂：“便能因此牺牲郑贵妃和晋王？”
元狩帝怒喝：“是他们不争气！老六太依赖郑国公府，老三插手江南科场，搞得乌烟瘴气，卖官鬻爵收上来钱大半用在国公府打点上下，老六就算开始不知道，老三东窗事发后，他再蠢也该知道，还不是照样用得心安理得？他但凡做些补偿，也不至于让失望。之后他干那些差事哪桩没外戚影子？便是这次灭大夏千载难逢机会，郑元灵居然还在里头动手脚！他日登基，外戚干政，必成祸患！”
祭天坛下晋王即使做足心理准备，还是在元狩帝无是处训斥中险些崩溃。
“老六和东宫样，也曾费尽心血地浇灌，没个能成气候！”
“谁能在您喜怒不定浇灌下成大气候？前刻捧到天上去，寄予厚望，下刻突然就摔到地上，赶尽杀绝，您说说怎
才能成大气候？”
“你！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文武百官、天下万民，哪个面对朕时候不是这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他们能适应、能成气候，你们是儿子，是王子皇孙，为何不能？”
“那您面对们时候到底是把们当臣子来看，还是当儿子来看？们什时候得将您当个父亲、什时候再将您视为君王才不会出错？”
元狩帝怒极，抬手就准备再甩下个巴掌，触及霍惊堂眼睛却没办法再下手，瞬间颓然，露出疲惫衰老之态：“朕偏心你，朕想把天底下最好东西留给你，反而做错吗？”
霍惊堂动容，手臂微动，到底没回应元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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