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那你应该知道眼下是赣商联手整。”
“大人有所不知,南北各地汇聚而来商人并非都是赣商,也不是定要和赣商会馆打交道,还有不少商人走陆路,就算是走水路,也有去京都、到北方四省,不是全都出海口。尤其北商,茶和盐都是必需品,但在江西这地方,除非和赣商会馆打交道,否则根本拿不到量大品质好茶、盐,而赣商会馆会刻意打压北商。相较来说,您要是能出两江换茶、淮南换盐交引,那帮北商还不疯样和您做生意?困扰您籴粮无门,便迎刃而解,不仅朝廷岁额提前结束,连这省粮仓都能塞得满满当当,这往后还怕粮商罢市?还怕他们故意扣着粮草不卖?”
赵白鱼来意思:“那你说说,怎和北商说上话?”
麻得庸:“城外三十里驿站处修个供北商落脚会馆,也接待些做小本生意外省商人,他们那生意得利少,赣商会馆瞧不上眼,胜在人多力量大。您派个人到北商会馆吆喝声,拿这颗人头跟您担保他们争先恐后跟您做这笔买卖!”
赵白鱼新奇地打量麻得庸:“你行啊,不得。”
,赶紧说:“不用解释,您说什是什。”
但随着话题展开,字越写越多,逐渐理解便籴和交引,忍不住用惊悚目光看赵白鱼,算无遗策到这个地步,只会让人心生畏惧。
这些天被关在漕司衙门里,麻得庸不是不知道粮商罢市和籴粮无门这两桩事,说实话,私心还挺高兴。
如果赵白鱼漕使位子被撸掉,说不定他还有被无罪释放机会。
因此小心思活络,刚才还有想在信里动点手脚,现在反应过来是半点作怪心思也不敢。
殿下计谋确老练狠辣,换般人比如他麻得庸置身于此困境中,早就三跪九叩求饶命,这赵白鱼居然还能绝处逢生,让朝廷和淮南、北方四省都成为他脱离眼下困局助力。
斗不过,还是老实配合吧。
“写完。”麻得庸敬畏地望着赵白鱼,“大人手里有能换淮盐交引,其实不必舍近求远找两浙,而且浙盐产量不比淮盐少,所以淮南交引对两浙商人吸引力不是很大,但绝对吸引两江商人。私盐才被抓破,眼下没人敢以身犯险,而官盐薄利,所以加抬后淮南交引,以及官府鼓励商人到北方四省做买卖而降低关税等措施,还有今年多造出两千多条官船,足以令两江及周边外省商人趋之若鹜。”
赵白鱼定定地看他:“你被关在这儿,消息还挺灵通?”
麻得庸赔笑:“老奴好歹在殿下……呃,在昌平公主身边待二十多年,经常和商人打交道,多少懂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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