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韶华长他五岁,哪怕披上业界精英皮囊,哪怕是领他入门师父,在他心里,李韶华却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照料和抚慰。在他心里,李韶华总也照顾不好自己,让他如何放心得下。
李韶华眼睛涩涩。他很想告诉周行之,他没有闹,真没有闹。可他什都没说,只是垂眼看着地板。
“想很清楚,行之。”李
周行之坐在办公室里,却什都干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李韶华苍白肤色和满额头虚汗。他心里发堵,却又对他无计可施。
李韶华身体向来不算硬朗,以前每逢换季总是会病上场,后来周行之便千分仔细万分小心,好生照料着,每逢天气转凉或骤热,让他不受凉不见风,才慢慢好起来。周行之心中想,大概是这些时日没人照顾体贴,又病吧。
他心中有记挂,便再也工作不下去,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急忙忙趁旁人去吃饭,跑到隔壁办公室抓住李韶华,不有分数便把手背放在他头上。
李韶华没什反抗,深深地看周行之眼。
周行之讪讪伸回手去,自己念叨着,“也没发烧啊。到底哪儿不舒服?去给你买药。”
第二天早,当李韶华从宾馆走出来时候,毫无意外见到周行之,手中拿着两个包子,他猜,准是豆腐粉条陷儿。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很多年前,周行之便是这样向他求爱,时间那个青葱少年与此时这个成熟男人交织在起,分不清今朝昨朝。
李韶华看他眼,向他摇摇头。
周行之把手中袋子塞进李韶华手里,问,“你脸色不好,昨天睡得不好吗?”
周行之这句话问光明磊落,担忧和挂念写在脸上,仿佛在说,就是放不下你。而李韶华则是虚伪又克制,“没,挺好。”
李韶华摇摇头,说,“没事,你别这样。”
周行之顿顿,脸上全是疑惑,犹豫片刻开口,“不知道,你到底为什非要跟离婚。”
李韶华似乎觉得这话问得可笑,挑挑眉,是周行之熟悉,他讥讽表情。
“行之,那你觉得为什要跟你在起?”
周行之心中难堪,却故作坚定,“韶华,你别闹好?”
周行之便不再说话,他俩左右并排走着,与以往几千个日子无异,却又那不同。
李韶华进办公室前,周行之拉拉他衣服,李韶华皱皱眉,转头看向他。
周行之思忖片刻才开口,“韶华,你是不是生病?”
李韶华冷哼声,“用你管。”说完,便拉开门,头也不回走进去。
周行之无法,在门外呆片刻,只得回自己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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