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帮找,可以自己找。”
挂电话,严越明擦干身体套上短袖,书桌上还有沓未做完数学题。
笔尖顿在雪白稿纸上,他突然做不下去。
手机电话在响,是贝岭打来,他昨天
他在大道上疾驰,又在校园湖边停下。他习惯找个没人地方抽根烟。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头脑转得不够快,这所学校里从来不缺天才,除非是旷世奇才,剩下都是背负着重重压力满负荷运转天才。
他靠在车门上抽支烟,又灌几口运动饮料,又收拾东西去图书馆自修。
等他晚上十点半回到家,自己精英舅舅刚刚要出门参加个斯坦福校友组织商业晚会。舅妈在筹备拍卖场下次竞拍事宜,拖着长长单子,和秘书坐在露台藤椅上商讨。
严越明冲澡,趁着十五分钟间隙把音箱打开。浴室里激荡着重金属音乐,刺激得人紧绷神经发痛地兴奋,他把头靠在墙上,水珠浇在他滚烫后颈上。
“喂,南谯?”严越明打个电话。
“严。”马术老师在马背上喊他,“请专心些。”
身骑装严越明干脆从马背上翻下来,跑进盥洗室。他掏出手机,给南谯打电话,但是依然没有消息。
他回到人群中,数学系亚历山大说:“严,你最近怎?”
严越明把装备从身上拆下来,脚站在草坪上脱掉靴子,边换上运动鞋,“没什。去上数学课。”
亚历山大说:“那和你起走吧。严,你数学竞赛准备得怎样?你之前找补习老师是哪个大学教授?嘿,听说今年可能依然是斯坦福老教授出题。”
“嗯。越明,你那儿切还好吗?”南谯似乎在吃东西。
“还好。他有消息吗?”
“没有。”南谯顿顿,“你找他干什呢?其实知雨哥也应该……”
“没说结束。”严越明有些发火,“没说结束!”
“你们没有在谈恋爱。没有什结束不结束吧?”南谯毫不客气地呛回去。
太阳很大,晒得严越明有些睁不开眼,他眯起眼睛看葱茏马场,太阳像是融化,“还在准备。”
“有多少把握?”亚历山大继续问,他有那种美国人特有咄咄逼人。
严越明直视他嚣张眼睛:“从来不问别人有多少把握。这对来说没有意义。会拿到前三。”
亚历山大瞪他:“你知道你在对个数学系学生说些什吗?”
严越明耸耸肩,去停车场取车回家。严越明最近很忙,他有大量预备课程和竞赛要参加,还有新生入学之前学院里组织各种社交活动,舅舅也有些迫不及待地引他进入自己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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