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节？”甄懿顿悟，故意说，“哦，还有中秋。”
“再想想。”裴杨催他。
“真忘记啦。”甄懿笑，“是不是谁生日呀？”
“
。”裴杨急促道，“是生日。”
“给你过生日好不好？”甄懿看着窗外艳阳，“你在美国，有人给你过生日吗？”
裴杨兴致缺缺：“随便。”
“干嘛呀？”甄懿把平板放在大腿上，不知道裴杨怎
又蔫儿
吧唧
，“刚刚不还说跟谈谈吗？”
“不想谈论文。”裴杨字句真诚，“谈谈情，说说爱行不行？”
被直球击中甄懿：“啊？好，好啊”他捂住砰砰乱跳胸口，“那，那具体说点什？”
裴杨想想，俗套地问：“你早饭吃什？”
甄懿在下
个路口告别继续晨跑蒋修临，提着篮子快步走回家。
裴杨惴惴不安地等会儿，期间喝掉半杯黑咖，吃掉份玉米片，终于等到甄懿电话。
“刚刚去拿鸡蛋。”甄懿把篮子放进厨房，开着电话免提，在水龙头下洗手。
“很重吗？”
“还好。”甄懿擦干手，从果盘里拿个苹果咬口，咔嚓声，粉沙沙，他又听到裴杨说：“刚刚你朋友吗？”
“没有。”他不想过，他也不知道生日有什好庆祝，彩色气球、包装纸或者甜腻蛋糕，都不会让他有幸福感觉，甚至会浪费他整天时间，可是，他说，“想要你给过生日。”
想要和你在起，就算花整天功夫用来吹气球，装饰房间，或者做蛋糕。
“裴杨，”甄懿温柔地说，“等着你生日礼物。”
甄懿晚上回家时候已经很晚，路过街心花园，两旁树影摇曳，黑黢黢阴影里有细弱虫鸣。两只野猫窜过，惊到在公园逗留小男女。
他
甄懿却不觉得这俗套，高高兴兴地说：“吃粢饭。夹两串大里脊，还有萝卜干和荷包蛋还喝瓶鲜奶，你呢？”
“三明治。”
雷打不动三明治。前天鸡肉三明治，昨天火腿三明治，今天早上腿排三明治。
甄懿说：“那你明天换个汉堡包吃吧。”
怪没营养地聊会儿，裴杨说：“你知道下个月有什日子吗？”
“嗯？”甄懿还反应几秒钟才意识到他说是蒋修临，“同事，还是们校友，比们低两届。”
甄懿边咬苹果边说：“竟然碰到他晨跑，难道他住得离很近？”
“”裴杨干巴巴哦声，“是帅哥吗？”
“是啊。”甄懿实话实说，“们公司里好几个小姑娘喜欢他呢。”
甄懿窝进沙发，点开平板邮箱，“在吗？先看看论文，再和你聊聊新靶向药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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