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要回去，阿哥不送回去。”她在电话里哭
惨兮兮控诉道。
李和就靠在电话亭上抽烟，随便她娘俩唠叨。
“去
还回来干嘛，好好念书哈，来回车费拿钱扔啊，你哥，你姐都在那呢，你嚎什
。”王玉兰不知道香港在哪里，南北方向都分不清，只知道距离并不近，车费要不便宜。
“不想念书。”
“不念书你干嘛。挂啊，过年就跟你哥
起回来。俺看
东西买回来后，伺候她刷牙洗脸，还带她去吃顿早饭，可能昨天没怎吃，她硬是吃两个大馒头，还喝大碗稀饭。
从早餐店出来，李和问她，“吃饱没有。”
“要回家。”
“祖宗哎！”李和捂着额头，很是头疼，他本来还暗喜呢，以为起床没提，后面就不会提呢，想不到过晚，还惦念着呢，“走，给阿娘电话，她让你回去，就送你回去。”
没到张老头电话亭，就在路边拨通村里电话。
“行，等会去买。”
他不得不去张老头代销店买牙刷。刚买回来牙刷，老五又有事情。
“也没毛巾。”
“用。”
“你太脏。”
，她哭声变成抽噎，就坐在那里睡着。
李和给她捋好枕头，重新盖上被子。
出屋子，重新关上门。
第二天早上，他刚睁开眼就吓跳，不知道什时候老五趴在他床头。
“再去睡会，起来早干嘛。”
“阿娘，阿娘。”她还没听清电话里声音，就开始喊。
李和夺她电话，跟刘传奇说几句。
刘传奇小喇叭又开张，“王玉兰，王玉兰，赶紧来接电话。”
王玉兰来很快，听清老闺女声音就慌，“你哭啥哈，你哥揍你啦，回头俺揍他。”
老闺女才走两天，她都感觉跟离开好多年似得，好像跟少什样，心口那口气怎都缕不顺。
李和被噎个半死，无奈道，“用你四姐。”
“不用。”老五很坚定摇摇头。
“那再去买。”他刚走两步，又回过头道，“想清楚，到底还差啥，不然等买回来，你才说差这差那。”
“雪拉膏。”
“好。”他也不知道为什老家会有这种称呼，实际上就是擦脸雪花膏。他也庆幸多问句，不然回头还得跑趟。
老五对着李和脸上血疤瘌看眼，想半天才道，“阿饿。”
“那马上起来。”李和不得不穿上衣服下床。
他正在刷牙，老五道，“没牙刷。”
“次不刷牙又不会死。吃好早饭再去买。”他边刷牙边道。
“就是要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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