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引谢逢殊进东隅,又借此让他出须弥。
“非常时行非常法,毕竟历经七百年前明镜台役,妖魔宗哪还敢进须弥呢?”
琅烬虽带着笑,却咬牙切齿,语气里全是讥讽与不甘:“当年尊者掌震碎全身经脉,差点打散魂魄,使在妖魔宗苟延残喘七百年,时时刻刻铭记于心,七百年不敢忘怀。
“还有宗主,谢逢殊那个孽畜——”
提到谢逢殊,绛尘打断他,眉眼不惊:“邪魔妖道祸乱苍生,不过是咎由自取。”
风沙四起,他于狂风之间眯起眼睛,慢吞吞道:“谁说,不是还有个吗。”
嘲溪愣,谢逢殊刚想开口说话,突觉不对。
瞬息之间,谢逢殊把拽过身旁嘲溪掠足疾退,他以仙术飞掠,速度极快,转瞬便出去数十步之遥。
下刻,他们原倚着那座浮屠塔被人掌劈开,碎成粉芥。
*
整天就会偷鸡摸狗惹人生气,犯错就跟人撒娇耍无赖,总被人骗,蠢得要死,永远学不会听话!”
嘲溪越说好像越生气,语速都快不少,谢逢殊听半天没句好话,顶着对方怒气冲冲眼神悻悻摸摸鼻子,连忙安抚对方:“懂懂,他是你死敌,世仇。”
嘲溪突然不说话。
昏昏日光将他面具镀上层柔软光,他面具下神色模糊不清,直视谢逢殊,眼神却透过对方不知道落到何处。
过半晌,嘲溪偏过头轻声开口。
他这话说得淡然无情,琅烬冷冷笑笑:“绛尘法师未免有失偏颇吧。若算是霍乱苍生邪魔歪道,那谢逢殊呢?”
他于黄沙之中盯着绛尘,眼神犀利,字句仿佛淬毒尖刃。
“上古之年,谢逢殊凭封渊在手,先于涿鹿斩蚩
大漠之中,风沙常于夕阳西下之时最盛,卷起千里荒漠层层黄沙,也吹得绛尘素白僧袍层层翻涌,有如云海翻腾。
狂风之中,他抬眼看着面前人,面色沉静,似乎点也不意外。
琅烬黑袍被风吹起,上面孤狼金纹好像活过来,正跃跃欲试,想扑食眼前僧侣。
琅烬看着眼前白袍僧人,笑道:“绛尘法师居然真到尸陀林。”
绛尘道:“妖魔宗煞费苦心。”
“不是。”
他道:“他是师弟,同袍。”
他声音如常,谢逢殊偏偏听出股温和意味,好像想起什值得眷恋往事。然而这感觉稍纵即逝,下刻嘲溪便不耐烦地看向早上绛尘走方向。
“和尚怎还不回来?他那要是没收获,们可就看完这尸陀林全部和尚。”
这话题变得飞快,明显是不想再多说,谢逢殊明白,也跟着他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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