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到
声音，商牧枭迷迷糊糊睁开眼，抬
抬手指，好像要够什
东西。
“不好意思。”匆匆与卡特打声招呼，越过他去到病床旁，
把握住商牧枭手。
也是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手竟然可以这样冷。
他微微睁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清，很快又闭上，用很轻声音叫名字。
见他口唇开合着，忙凑近去听他在说什。
“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方麒年问。
“可以，但最好个个进。”
话音未落，已经去推急诊室门。
急诊室内充斥着消毒水气味，还有各种仪器声。
名瘦高外国男人站在商牧枭病床旁，用熟练中文与医生低声坐着交流，看到后，暂且停止对话走过来。
诊室外长椅上，句话都不再说，交握着双手，沉默地盯着紧闭大门，期盼着它很快能开启，带来好消息。
求你……求你……求你……
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
不要再把他也夺走。可以失去切，可以用切来换他。
把腿拿走吧，把手拿走吧，把身体都拿走吧。不要伤害他，他才二十岁，不要做这样残忍事，不要让再失去他……
“……你别哭。”
错愕片刻，在他床边缓缓坐下。只是短暂清醒，他很快又昏睡过去。握住他手牢牢抵在自己额上，心头忽然涌出巨大懊悔。
为什不能自私点呢？
“你好，是卡特，车队队医。你是商恋人吧？他和提起过你。”
点点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商牧枭脸上，再也移不开。
他额头上贴着块纱布，脸色非常苍白，不知是不是很不舒服，眼睛闭着，眉头皱得很紧。
“他看起来很难受。”
卡特也看过去，道：“脑震荡是这样，这几天他可能会经常性头痛、头晕，甚至恶心呕吐，静养段时间就好。”
分明不信神不信教，这刻却无比希望大众口中上帝、佛祖、玉皇大帝，切决定人类命运神真实存在，并且此时此刻正在聆听祈祷。
愿意奉献切来求商牧枭平安，只要他健康，只要他好好，甚至可以用自己来交换。
不知过多久，急诊室门开，有人走出来，方麒年第时间上前询问，从言谈中得知，那应该是车队经理。
对方大概四十多年纪，穿着身深蓝色西服，头发不知是被汗还是雨水沾湿大半，胡乱地贴在脑门上。
“已经恢复意识，医生诊断应该只是轻微脑震荡……但还需要留院观察……”说话间，他掏出叠手帕，不住擦拭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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