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沉重,他卷起毛衣袖子,露出底下结实小臂,拖拽着尼龙扎带,搬得很小心。
“有开箱刀吗?”他问。
迟疑两秒,指指进门侧抽屉:“绿色那把。”
商牧枭起身从抽屉里翻出把陶瓷开箱刀。
纸箱大而牢固,拆开层下面又有层,
“谁说们分手?只是……”他顿顿,像是自己理清些莫名关系,目光忽然狠厉起来,“怪不得你要请刚刚那人进来喝茶。你觉得自己恢复单身,就可以和别人重新开始是不是?刚刚那人哪点比好?”
个学哲学竟然跟不上他思维跳跃速度,心里复读两遍才完全理解他话里意思。
他并不知道光是接受他就花多大决心,又怎可能在他之后再和别人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那点微末勇气已全部用完,这次失败,就永远不会再有下次。
“如果单身,那无论邀请谁进来喝茶或者做别什都是合法合规,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说。
他显然知道在说什,很快反应过来。
“那是周言毅妹妹,来学校找他哥,只是顺便帮他照顾下。”
“贺医生也只是顺道帮送下狗。”
商牧枭嗤笑声:“送狗?是你傻还是傻?他才不是顺道,他就是想追你。狗只是借口,是他接近你道具。”他指着门,信誓旦旦,“他对你不安好心!”
只是眼,他仿佛已经看穿贺微舟祖宗十八代,对他知根知底。
“你……”他看着气到不行,双唇嗫嚅,像是有什狠话要放,可与对视半晌后,又最终放弃,大步往外走去。
他如果不回头,就这样彻底结束吧。心里这样想着,不自觉点点握紧掌下轮椅扶手。
他没有回头,大步出门。
结束……怔然盯着半开门。
然而下秒,商牧枭又回来,手里拖着门外那只巨大纸箱。
“你现在是以什身份在提醒?”
商牧枭眉心隆起,不太明白意思:“什什身份?当然是男朋友。”
点点头:“你个星期都没联系,路上遇到也只当不认识,以为们已经分手。”
或许都不能称为“分手”,应该说,他终于腻和玩这种过家家游戏。他心血来潮时,必须配合,等他失去兴趣,也不管是不是正在兴头上,该抽身走人就绝不多做停留。
恶劣,骄纵,肆意妄为,让人恨得牙痒。偏偏从开始他就没想过隐藏这些坏毛病,并且还明确地告诉你,他就是这样,开心就“及时行乐”,不开心就“分手快乐”。若不能与他合拍,他大可以找别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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