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听到心声,纪晨风在走没几节台阶后,突然个趔趄,扶着护栏歪斜地坐到地上。
“啧。”
熄火,下车,往他方向跑去。夜凉如水,呼着白气,确认他并没有摔得很严重后,架着他胳膊,将他从地上拖起来
“所以,做兽医,不光是因为比起人类更喜欢动物,也因为对父亲承诺。答应他……要做个好医生。”
说到最后句话时,纪晨风声音逐渐转低,半晌后,身旁传来均匀呼吸声,似乎是说着说着睡着。
只有辆车关系,直停着也没有影响,干脆熄火停在中间。
将车窗降下指宽缝,掏出电子烟吞吐起来。
好伟大梦想……
猫头。
听到这里,已经确定他是真醉。
这家伙……不能喝为什还要面不改色地喝下去,仗着别人不会发现他喝醉吗?
“如果赚到更多钱,你就能有钱装第二个人工耳蜗,还能从现在地方搬走,住进像样房子里,不好吗?”
做有钱人,不好吗?欣赏明确野心家,同时,也厌恶故作清高贫者。
这样想着,不禁哂笑起来,清凉烟雾触碰到眼珠,升起细细刺痛。眨眨眼,却无法将这刺痛消除。
半个小时后,停在上次被砸窗老位置,拍着纪晨风脸将他叫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环顾下四周,发现已经到家。
“再见……”同道谢后,他推开车门,脚步不稳地下车。
比起刚出酒店那会儿,他更有酒醉模样。这幅样子爬那该死通天梯,很容易就会摔倒吧。他要是为此摔断脖子,倒也算合心意。
纪晨风久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只猫头出神。以为他是醉得思维停摆,已经听不到声音,也就没有再将对话进行下去。视线落回前方,等着红灯过去。
“赚更多钱,很好,但已经答应过……”他躺回座椅里,在黑暗中继续着之前话题,“父亲在出生前出场意外,之后就瘫痪。从有意识以来,他都是躺在床上。母亲要工作养家,直到父亲去世,大多数时间都是陪在他身边,做饭、擦洗,和他聊天……”
他音色带上些模糊笑意:“最初理想,是想当医生。想当能避免和他这样悲剧人类医生。那时候不过六七岁,连字都不识几个,别人都觉得异想天开,但他从来不会笑话。他总说,把他照顾得很好,以后定会是个好医生。”
“可是后来……还是没有照顾好他。”
空旷大马路上,信号灯已经从红灯跳到绿灯,但仍然停在原地,没有行驶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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