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莱斯特很平静地继续说下去：“马上接手
大城正好拿来给你练手，最开始几年，你还要看圣院脸色，等
们人多
，武器多，就不用看圣院脸色，连王室都不敢来找你麻烦。”
池晏：“不不不……、这！”
克莱斯特不管池晏小心脏受到多大冲击，他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难道你想永远给圣院交税吗？就算没有圣院也得给王室交税，每年税比地里产出粮食还要多。”
池晏瞪大眼睛。
克莱斯特揉揉池晏脑袋：“知道你想不到那
远，所以帮你想好。”
至于平民，在他们眼里就是吃草挤奶牛。
池晏之所以有触动，就是因为穿越之前，他也是“平民”，老爸只是个普通职员，老妈也
样，家里不算太富裕，但也不算差。
他穿越之前，他爸妈还在讨论要不要早点在本地给池晏买套两居室七十多平房子，如果要买，又要去哪里借钱付首付。
这种物伤其类感觉，池晏觉得不太好。
如果他穿越过来不是在圣院，他也不是魅魔，只是个普通人呢？
兄妹俩吃肉，他就得早点拉着妹妹跑，就算回妓院去，也好歹有条命，有口饭吃。
但他想再怎苦大仇深，等他躺在床上，还是没能抵抗住困意。
干净而温暖床，即便是没有被卖，在家时候也没有，家人只能睡在干草上，挤在起取暖。
父母卖掉他，他也记恨过他们，但又想到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那恨就变成无根浮萍，既然没有根，也就不会长久。
只有妹妹还会念叨着在家时候，妈妈承诺等以后家里有钱，就给她做新衣服。
辛苦劳作填不饱肚子，上面领主根小手指就能碾死他，甚至不用领主，个管事就能把他逼死，再加上蝗灾天灾，那时候他是个普通人，就算有预感，谁又会听他？
不如头撞死，好早点投胎。
克莱斯特轻拍着池晏背，声音温柔说：“既然圣院和王室都不好，那就你自己来。”
池晏：“……”
他吓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她还以为父母会来接她回家，给她买新衣服。
惨人实在太多，幸福都相似，惨得人却各有不同。
池晏关上窗户，阻绝外面臭味，也阻绝自己再发散同情心机会——这样帮是帮不过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池晏看到那对兄妹惨状，他躺在床上，窝进克莱斯特怀里，手脚都缠到克莱斯特身上，他说：“圣院和王室不管谁赢，都样。”
他们眼里就没有普通人，哪怕有方赢得胜利，也只会拉拢领主和贵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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