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鬼站到云青岑面前，她虽然记不太清生前
事，但并不是个傻子，正常思维能力还是有，她甚至不敢看云青岑眼睛，小声说：“
、没害人，是个好鬼……”
云青岑：“你是被牵连，你不恨？”
妻鬼愣
愣，终于忍不住，她脸上那层“皮”掉下来，露出
张真正属于她脸。
这两只鬼死才个多月，估计还没有完全恢复生前记忆，只是被生前执念和恐惧影响着，日复日站在阳台，看着杀人凶手落下去跳下去位子。
这栋楼楼下确实有片污迹，颜色太深，已经看不出是血。
凶手也还站在原地，凶恶看着走过路人。
不过这个凶手估计离魂飞魄散不远。
夫妻鬼都看着云青岑，比起周旭尧这个活人，当然是身戾气云青岑更可怕，夫鬼可能是被吓得昏头，忘自己现在鬼，顺着阳台栏杆往外爬，准备跳下去，妻鬼扯着夫鬼衣摆，她不敢跳，那就绝不能让夫鬼只鬼跑，夫妻本是同林鸟，个跑不掉，另个也别想逃。
道里也没人，云青岑就直接开锁，走进去。
这是套婚房，小两口打拼不容易，虽然是老小区，但房价也不便宜，能在这里买这样套两室厅房子，有个家，已经很不错，装修也很温馨，估计是为将来有孩子，还有面墙刷黑板漆，可以用粉笔写写画画，房子已经被打扫干净，看不到点血迹。
只有云青岑和周旭尧能看到，这屋子有两只鬼，两只鬼都站在阳台上，维持着往下看姿势。
估计杀人犯就是从那跳楼。
女鬼身上有十几处刀口，男鬼脖子被划开，皮肉绽开。
妻鬼急得跺脚，死死地扯着丈夫。
云青岑被这幕逗笑，他朝妻鬼招招手：“过来。”
妻鬼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丑，眼睛虽然小，鼻子还算挺，比她老公长得好。
看眼马上就要跳下去丈夫，又看云青岑，妻鬼不情不愿，胆战心惊，期期艾艾地朝着云青岑走过来，她松手，她老公就飘下楼。
嗯，估计能跟凶手大眼瞪小眼。
它们都还穿着死时衣服，女鬼穿着睡衣，男鬼穿着件衬衣和长裤。
云青岑和周旭尧朝阳台走去，这对夫妻鬼才终于在他们走到阳台时候转头看过去。
见得鬼太多，云青岑和周旭尧都没有任何感觉，并不觉得恐怖，也没觉得可怜——
每年死于意外和谋杀人太多，对活人来说，听见有人死亡总要唏嘘下，凡人总是逃不过死，以己度人，甚至能想象到对方死时恐惧和绝望。
但云青岑已经死过次，周旭尧又是干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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