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洲摇头道:“也不太清楚。”
“可是——”护士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把
唯能让他有点反应就是提到他老公。
“给他买条特别特别贵领带,他戴起来特别好看,是深蓝色,上面还有小钻石。”
当天晚上,苏宥刚敲完脑袋出来,护士就拿着条领带朝他走过来:“苏宥,是这个吗?”
苏宥眼睛睁得溜圆,兴奋道:“是这个!”
他把领带缠在束缚带外面,挡着圈圈束缚带,然后很快就睡着。
“0110,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串数字。”
周媛写下来。
“谢谢。”
“这有什谢?顺手事。”
住院第四天,苏宥早上没有做电休克,因为他半夜喊着傅临洲名字,企图挣脱束缚带,最后脱力昏迷,护士给他挂瓶葡萄糖,然后把电休克时间调整到下午。
做电休克,中午十点四十吃午饭,下午三点敲脑袋,去心理诊疗室和医生聊天,吃晚饭,然后再去敲脑袋。
睡觉前,他看着自己被束缚带紧紧绑着两只手,疑惑地问周媛:“为什要被绑起来?”
周媛说:“怕你夜里梦游。”
苏宥笑笑:“不会梦游,但以前会做梦,那种每天都能续上梦。”
“每天都能续上?”
护士走出去,对守在外面傅临洲说:“领带真很管用,他这几天白天嗜睡,晚上不肯睡,刚刚握住领带就睡着,睡得很安稳。”
“那条领带对他意义重大,大概是他想买来送给心上人。”
“您和他不是情侣关系?”
“还不算。”
“那他说那个老公是谁?”
苏宥带着仪器被敲脑袋,他喃喃自语道:“想老公。”
医生愣住,但也没有太过意外。
把电休克时间调整到下午之后,苏宥半夜就不怎闹,他在本子上写很多东西,又怕被别人看见,写页就把本子藏起来,然后趁着没人再拿出来写。
第七天,苏宥自残行为有明显好转,每次他碰自己胳膊之前,都会停顿几秒,然后说:“不行,不行。”
他变得嗜睡,记忆力差到把周媛喊成“李姐”,又或者把穿常服护士喊成“周姐”,他变得愈发呆,甚至对疼痛都很麻木,打麻醉时候眼睛都不眨下。
“是啊,很神奇吧,真每天都能续上,不过最近睡就睡到天亮,就不怎做梦,即使做梦,梦里也什都看不见,黑漆漆片。”
“那说明是好转,睡眠质量高才不做梦呢。”
“也觉得。”
苏宥忽然说:“周姐,你能不能帮在小本子上记个数字?”
周媛站起来,“好,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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