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自己
房间里洗澡，杜羡这里空调开得比杜宅低，他从浴室出来，闭上眼打
个喷嚏，拿毛巾擦着头发努力尽快弄干。
他不敢乱用电器，怕自己再捅出篓子来，让杜羡看笑话。
他瑟瑟发抖
阵，等头发自然干同时，开始研究那瓶爽肤水怎
开盖子。接着，他听到杜羡上楼来脚步声，然后在他门前止步。
杜羡说：“是不是洗头？”
“嗯嗯。”
在楼梯那边望过去，清瘦少年缩成小团，像刚被收养小猫，环境处处陌生得令他心生恐惧，可惜想走不能走，想逃不敢逃。
杜羡胳膊搭在扶手上，整个人半倚着扶梯，保持着这个姿势垂眸看江行雪会，再书房挑本书开始乱翻。
他给他爸发信息，写：你之前在唬人。
他爸过半个多小时才回复：随便问问而已，他表现得很淡定，挺讨人喜欢，和
原先想不太样。
杜羡心说，和想也不太样。
欢，妈说招财，非给三条，就在这里瞎养着。”
江行雪欢快地说：“帮你养啊。”
“这鱼金贵着呢，你小心伺候。”杜羡态度随便。
客卧布置好，下午买堆衣服鞋子，现在已经整整齐齐摆在衣帽间里。杜羡喊江行雪上楼，让他熟悉房间。
“现在会洗澡吧？”杜羡问。
杜羡继续道：“要电吹风，在房间里。”
得到江行雪同意以后，杜羡拿电吹风走进来，对方正侧对着他，在专心致志地誓要打开爽肤水瓶盖。
江行雪肩上披着块毛巾，睡衣是蓝色格子，有块浅黄色刺绣，
再想象下江行雪故作冷静样子，杜羡有点想笑，打字：别继续唬他，把人吓得不轻，他估计撒谎还会担心鼻子边长。
没有多聊，他放下手机同时，江行雪敲敲书房门，杜羡道：“有事快说。”
江行雪站在门口不动，可怜兮兮：“是不是很傻？”
“你傻，倒霉不是吗？你哭丧着脸干吗。”杜羡看他在郁闷这个，更想笑。
江行雪认为杜羡开解角度总是很清奇，他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像口血咯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江行雪频频点头，温顺得要命。
杜羡指着排东西，生怕江行雪不认识，又要闹出笑话来，说：“沐浴露、洗发露、洗面奶，这个是爽肤水……”
江行雪看眼标签，忙说：“这些英文认识。”
杜羡将信将疑：“别逞强啊，到时候不小心把脱毛膏当洗发露用，可不管你。”
江行雪忍住翻白眼冲动，被杜羡带着认识每样东西功能，他下楼继续看金鱼，盘腿坐在茶几边，用手掌托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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