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笑道：“若是知道李爷肯纡尊降贵，
就是原本会煮酒，此刻也定是不会
。”
小顺子冷冷道：“你倒是好胆量？不过看在你马上就要奔赴黄泉路
份上，也就不和你计较。”
厉鸣自得地道：“天下间能够让邪影煮酒之人，除江侯爷之外又有几人，只凭这难得荣耀，在下胆量也会大起来。”
小顺子熟练地控制着火候，观看壶中酒色，口中却道：“若是寻常人物，定不会给你废话机会，不过你这人倒也有趣。据所知，你先为霍纪城侍从，后为韦膺腹心，霍纪城死后，你仍旧赡养他妻儿，直到霍夫人过世，霍琮失踪之后，你才离开长安，可谓仁至义尽。韦膺死后，你又秉承他遗命，先去巴郡呈剑，后至淮西胁迫霍琮，意图谋害家公子，你可知道，这两件事哪
件都可以让你粉身碎骨，可是你却有胆量做。霍纪城、韦膺都不是什
人杰，对你也是利用多过恩义，为何你还要不顾生死，对他们忠心耿耿呢？”言罢，他倒出盏已经温热美酒递给厉鸣。
厉鸣接过酒盏饮而尽，道：“厉某乃是蜀中厉家外系子弟，生来愚笨，父母早亡，族中就是寻常外姓弟子也敢欺凌，别人瞧不起，只有霍师兄将留在身边照应，虽然多半是为指使做些琐事，可是平日却也指点武功，对也算不薄，后来他叛门而出，建立锦绣盟，想在厉家也没有什意思，就随他去。不过武艺低微，他也看不上眼，就只让作个随从，不过没多久他就结识夫人，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只是因为战祸才被迫避难乡下，霍师兄说夫人像极他弃婚出走未婚妻子，所以就强行娶夫人为妻。那时候锦绣盟也越来越艰难，夫人刚刚生下公子，身子也很不好，霍师兄就让诈死，然后带着将夫人和公子送到长安隐居，从那以后便留在长安照看夫人和公子。当年霍师兄和太子李安合作时候，还曾经暗中来见过夫人，可是后来却突然没有音讯，虽然锦绣盟仍然纵横江湖，和夫人却都知道他已经死。没过多久，夫人就病不起，其实从到长安那日，夫人就直病着，她过世之后，带着小公子安葬夫人，本来想将小公子带回蜀中去，谁知道他竟会突然不见，后来就没有再找他，霍琮聪明得很，想他定是已经想好该做什。”
小顺子又倒杯酒，这次却是自己饮，道：“霍纪城生性凉薄，他不过将你当成仆役，又不惧你背叛他，才以妻子相托，若是他需要时候，必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牺牲，你能做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仁至义尽。”
厉鸣也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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