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下崖去,绕到下面山道,也顾不上火光下修罗场般景象,目光落在被几个属下抬过来男子身上。那人身上皆是剑伤,皮开肉绽,血污满身,右臂已经被砍断,就连双腿也是软软下垂,显然腿骨已经折断,但是夏侯沅峰仍然可以发觉那人胸前仍有起伏,竟然还有丝气息未绝。
思索片刻,夏侯沅峰轻轻叹,取出粒丹药,塞到那人口中,又接过水囊灌他几口水,过些时候,那人声呻吟,竟悠悠醒转过来。夏侯沅峰又是声轻叹,道:“韦兄,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小弟。”
韦膺睁开眼睛,只觉得周身剧痛难当,身体四肢似乎都已经不是自己,面目双眼更是被鲜血蒙蔽,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前火光下站立那人相貌,可是听到夏侯沅峰声音,他几乎是立刻辨认出来说话之人身份,忍住痛楚,他平静地道:“有水,扶起来。”
那人声轻叹,俯身将他搀起,韦膺勉力移动下右臂,虽然疼痛,但是感觉却渐渐回来,他伸出手,那人倒清水在他手上,他掬水洗去面上血污,露出清雅俊秀面容,虽然面上仍有刀痕剑伤,更是有许多岁月痕迹,可是当他微笑着看向夏侯沅峰时候,夏侯沅峰只觉得眼前仿佛出现幻影,眼前这个韦膺好像非是垂死之人,却还是昔日先帝面前雍容俊雅相国公子。想起从前御前演武之事,恍如昨日,夏侯沅峰面上不由露出迷茫怀念神色。良久,夏侯沅峰叹息道:“韦兄可还有什心愿未,只要不和天意相违,在下必会尽力。”
韦膺游目四顾,淡淡问道:“陆夫人可死?”
夏侯沅峰目中闪过惊异之色,道:“没有,陆夫人影踪不见,想来已经脱险。”
韦膺露出笑容,松口气道:“这当真是能听到最好消息,这样纵然死,也不会无颜去见大将军。”抬头看向夏侯沅峰,双眸映着火焰,越发流光溢彩,全不似将死之人黯淡,笑道:“十三年前朱雀门外演武,、你还有秦青便是其中佼佼者,只可惜秦将军死在猎宫之变,如今也要去,只有你仍然活在世上,却也是不能堂堂正正站在朝堂之上,想到你三人光彩,皆被人夺走,你可还有恨意。”
夏侯沅峰见韦膺气息渐弱,也不拖延,坦然道:“怎不恨,夏侯沅峰素来自负,当年大雍才俊,除韦兄之外,别人都不放在眼里,可是江随云到大雍,们便都逊色许多,怎会不嫉恨于他。可是素来识时务,那人若论才智手段,可算是天下第人,当断则断,当留情处便留情,这般心志机谋,自愧不如,所以自然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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