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刀阵迎宾原本只是想要摧折江哲勇气,可是这文弱书生竟然眼睛也不眨下地走入祭帐,其中好几次他头上钢刀做势下移,他都没有丝毫理会,这刻,杨秀真相信这人胆量包天传言。
听到那人朗声吟诵两首悼词,杨秀纵然觉得这人定是虚情假意,却也不由闻之摧心,想到大将军战功赫赫,片忠诚,却死于内争而非战场,竟连马革裹尸都不能够,不由暗自伤痛。
可是当琴声起,杨秀面上神色大变,那琴声中竟没有丝悲意,反而是充满欢畅,不说杨秀颇通音律,就是那些原本虎视耽耽将士,初时也觉气恼,可是只听片刻,杀气便渐渐消退,反而不约而同地忆起少年时候结交玩伴,想起那铭刻在心,没有利害关系友情。琴声越来越平和喜乐,可是不知何时,杨秀却觉得脸颊已经润湿,仿佛身陷在不愿醒来梦境中般,等到杨秀清醒过来,身边已经泣声片,明明是欢喜至极琴音,可是却无人不觉悲从心起,这刻,杨秀当真相信江哲乃是真心诚意前来拜祭。
当琴声终止,江哲仍然是神色淡漠地从祭帐之内走出,匆匆拜便扬长而去,这时候,淮东军上下竟然没有人想要留难他,他们已经忘记这人身份,只记得他是大将军少年好友,如此而已。
小顺子和众人护着江哲车马,几乎是毫不停留地渡过淮水,能够这般容易回来,许多人都想不到,看到雍军大旗时候,纵然是悍不畏死虎贲卫士也是忍不住低声欢呼,只有小顺子、呼延寿和霍琮都是忧心忡忡,不时留心江哲神色。
望见策马前来迎接李骏,不知怎,心中似乎有什断裂般,伸手拉着小顺子,艰难地问道:“小顺子,陆灿他死?”
小顺子无视众人望过来惊异目光,目中露出坚决神色,狠心地道:“是,陆灿已经死。”这才觉得天昏地暗,这几日以来,陆灿死讯虽然入耳,却未曾入心,直到此刻,才突然明白过来,陆灿真死,死在手上,阵撕心裂肺疼痛凭空袭来,只觉喉中甜,口鲜血已经吐在小顺子衣袖之上,素衫鲜血,越发刺眼,抬头望见小顺子忧惧目光,只觉得眼前黑,便向下栽倒,只觉得有人扶住,在耳边呼喊,却什都不想听,只是任凭泪水滑落,意识也渐渐沉入黑暗。
众人惊呼声中,李骏已经冲到江哲身边,只见江哲已经昏迷过去,苍白面容上丝血色也无,紧闭双眼却是泪水直流,那泪水竟是淡淡红色,李骏惊叫道:“先生怎样?”
这几日直脸色沉郁小顺子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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