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淡漠目光望向白衣人,白衣人目中光芒闪烁,陆灿微微笑,指上用力,鲜血泉涌而出,白衣人能够感觉到丁铭恳求目光,他也知道若是立刻出手,或者可以阻止陆灿自戕,但是陆灿心意已决,纵然是救出去,结果也不会有两样,更何况若是任他背负叛逆之名死在外面,还不如让他死于此处,也算是全他忠义。更何况那人原本就说过,要自己给陆灿留下选择余地。轻轻叹,白衣人身形隐入雪中,就如来时般无影无踪。
陆灿心中宽,知道局势终于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下,望向丁铭,他淡淡道:“丁兄去吧,不要再多添伤亡,切忌不可自相残杀,徒令雍人快意,更要留心身边之人,雍人最擅用间,你要小心在意。”他心中虽然也想警告丁铭小心身后宋逾和那来历不明白衣人,但是却也知道若是自己说得过分明白,只怕丁铭也不能生出建业,与其如此,不如让他心存警惕就好,也免得吴越义军失去领袖。
看着丁铭掩面而退,飞雪之中突然传来缕琴音,琴音凄楚,隐隐有诀别之意,陆灿心中突然生出个古怪念头,这琴声自己必然听过,或者不是这首曲子,但是那琴中深藏孤傲清冷意蕴却是般无二,想到此处却是不由失笑,自己对于音律并不精擅,怎能听出琴音异同。将手指拔出,任凭鲜血滴落,拂去身上积雪,陆灿走入室内,倒杯酒,举杯道:“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只可惜还没有完成心愿,就要身名俱裂。宋逾,你为何不起走,莫非以为没有看穿你伪装?若非你是他们内应,只怕那白衣人或者丁铭先就要杀你。”
宋逾淡淡道:“大将军何出此言,宋某奉命守护大将军,力阻大将军离开此地,后来也是大将军求情,才令那些人没有下手杀,大将军舍生不逃,想来也是顾念在下克尽职守缘故,才多有眷顾吧?”
陆灿听不觉失笑,也不顾鲜血流淌,举杯道:“说得好,你这般才智气度,倒是难得,说吧,你和恩师江哲有何关系?想来也只有先生能够作出这样事情,将陆某生死利用这般彻底,你这般人才,只怕也是先生门人吧?”
宋逾神色微动,看向陆灿磊落神色,低声道:“是先生不肖弟子,早已经叛出门墙,承蒙先生开恩,不曾取性命,今次奉命数进谗言,加害将军,于心有愧,将军纵然将此事说出去,也不怪将军。”
陆灿轻轻皱眉,道:“听你语气似有怨恨,莫非你怀恨先生,可是若是这样,你又为何奉他之命行事呢?”
宋逾目光向外扫去,方才凤仪门求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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